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阿史那莎苾就扯着粗豪的嗓子,过来喊人了。
秦风嘟嘟囔囔问候了一下冒顿的八辈祖宗,便笑吟吟的跨上战马,拿着行李,跟着大部队出发了。
看得出来,冒顿对于离开匈奴王庭十分的兴奋。
这个令他担惊受怕,时刻有生命危险的地方,简直是从小到大的梦魇。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自己能够活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
而此去并非孤身一人,还有三万控弦之士!
真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秦风困得直打哈欠,骑在马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幸好队伍的行进速度不快,不然的话,自己的脑袋很有可能会随着马匹的颠簸而折断。
陈平看着远处撒欢,绕着队伍狂奔的冒顿,不由淡淡说道:
“其实,阏氏她本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是吧?
她从一开始,就想要利用我们中原人的身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陈平神情有些失落。
毕竟自己好歹也是年少有为的英豪,却被如此利用。
说实话,少年的悸动,最是来的莫名其妙。
尤其是碰到主动的女子,更是不知何时,会怦然心动。
想到这里,陈平心跳的每一下,都有些憋气和微痛。
黑牛悄悄戳了戳铁柱,瓮声瓮气道:
“陈狗蛋完了!他坠入爱河了!”
铁柱深沉道:
“爱情总会来的那么突然,那么莫名其妙。
你甚至不知道何时,就被她敲开了灵魂。”
黑牛竖起大拇指,惊讶道:
“真是屎盆子镶金边儿啊!你个铁柱傻不拉几的,也能说出这种话?”
铁柱挠挠头,羞涩道:
“从《大秦日报》上看的。”
本来正在打瞌睡的秦风,被陈平吵醒了。
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秦风也不好发脾气,只好安慰道:
“唉,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等回到了咸阳,你升官发财后,让黑牛带你到处逛逛,你会发现人生还是很多快乐的。”
陈平苦笑道:
“你说,阏氏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为何就认定了你与众不同呢?
我可是比你早混入匈奴小半年的时间。”
秦风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