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函谷关的时候,便没有退路了!
所谓的扎营,除了周文那中军大营外,其余的地方,乱做了一团。
所谓的埋锅造饭,不过是一群人去抢夺树皮。
去抢夺那不知道从哪个村子里,弄来的一口带血的粮食。
所谓的军营,更像是一座人间炼狱。
周文并不在意军营外边的吵闹。
他需要这些低**的黔首保持饥饿感,需要他们像野兽一般抢夺食物。
因为唯有如此,他们才会更加疯狂的向着咸阳进攻。
周文不需要这些没有甲衣,手上只有锄头、镰刀的人能够爆发出多大的战斗力。
只需要像野兽一般,疯狂的冲击着秦人的城池和军阵就可以了。
他不相信,在几十万疯狂的流民冲击下,秦人还能够保持住阵型?
这一路上,所谓的坚城,便是倚靠这种不要命的方法,一一打下来的!
除了一万亲军,周文手上还有三万武装起来的士卒。
他相信,凭借着手里的这些力量,足以攻下函谷关了!
只要进入关中,自己的声望便会达到顶峰!
不仅仅是大秦震动,甚至整个天下都会因此而震动!
在这个野心家遍地的时代,凭什么陈胜这种黔首都能称王?
凭什么自己就不能称王呢?
想到这里,周文愈发的兴奋了。
他猛地灌了一口美酒,又抓起桌案上的烤乳猪,美美的吃了起来。
蒯彻进来的时候,看着桌案上的美食、美酒,再看看营帐外边那仿若地狱般的场景,忍不住微微皱眉。
但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大步走了进去。
一见到蒯彻前来,周文顿时高兴的大笑两声,竟是让开半边软塌,让蒯彻一同进食。
“哈哈!先生快来,这烤乳猪着实是美味呀!”
蒯彻并没有要吃的意思,反而是站在周文对面,恭敬的说道:
“周将军,今晚直接驻扎在函谷关前,是否有所不妥?
此地极为开阔,若是函谷关守将夜袭,该如何是好?”
周文闻言,不由的擦了擦胡须上的酒滴,嘴角泛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夜袭?本将就怕他不来!
今晚,若是函谷关守将敢杀出来,那么本将就叫他有来无回!
到时候函谷关,也是一战而下!”
蒯彻不由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