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夜晚,昼夜温差极大。
尤其是身处帕米尔高原,昼夜温差更是高达20摄氏度。
用身体硬抗的话,根本扛不住。
除非嘴硬,冻死了都不说一句冷。
幸好这一路上,李信缴获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毛皮。
倒不是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这玩意最好拿了。
往马匹上一丢,托着就走。
而且沿路烧杀劫掠,秦军也已经鸟枪换炮。
一人三马,如今变成了一人五马,甚至更多。
物资这种东西,对于深入后方的大军来说,从来都不会嫌多。
带不走的牛马,也是直接宰了风干一下,抹上厚厚的盐巴,就变成了简单的军粮。
秦风缩在毛皮堆里,舒服的直哼唧。
他的身前放着一个小火炉,火炉下面的炭火烧的正旺。
一根长长的烟囱,将烟火引到帐篷外边。
而火炉上,正“咕嘟”“咕嘟”的煮着粥。
一把炒面放入锅中,再加上羊肉、牛肉,一锅大杂烩便煮好了。
等开锅之后,细嫩的大块肉翻滚着已经炖烂,撒上一些细盐,一锅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肉粥便可以吃了。
嬴政坐在火炉旁,身上披着大氅。
他也不挑食,自己拿过勺子盛上一碗,便唏哩呼噜的吃了起来。
这源自于他少年时在赵国寄人篱下。
长期艰难的生活,连活着都是奢望,更别说是吃好了。
很多时候,能够有一口吃食,就极为不错。
这也使得嬴政并不怎么喜欢享受。
至于建造阿房宫不过是虚荣心在作祟,想要功绩夸耀千古罢了。
还有耗费巨大,却早就已经被他叫停的始皇帝陵寝。
也是因为前世太惧怕死亡了,想着有一天能够活过来,长生不老所准备的。
而如今,感觉人生圆满的嬴政,更加不在乎这些东西。
虽然说不上节俭,但也毫无架子。
等吃完了一碗肉粥,他又捞起来一根羊小腿大口啃了起来。
秦风依旧是缩在裘皮里,一动不动,跟特么死了似得。
嬴政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从秦风的口中听到一个新鲜的名词儿,猫冬。
用他的话来说,当气温下降到一定程度之后,人就不应该外出,不应该动弹,不应该做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