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芸焦急踱步,听见脚步声,忙不迭看向门外。ωωw.
“怎么样?”
心竹缓过气,道:“奴婢在半道遇上了玄王殿下,殿下已叫人先一步回去,想来是无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去把门栓了,准备歇吧。”许若芸放松下来,这才有些担心四皇子找自己麻烦,叮嘱了一句。
心竹点头,转身照办了。
夜半时分,许若芸院外响起一阵骂声,约摸一刻钟才歇。
许若芸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安歇一夜,闻惊舞正梳妆,听红枣说了昨夜四皇子府的动静,嗤笑一声。
“他也就这点出息了,了不起由着他骂,他骂得越狠,若芸心就越定,我原还怕她动摇,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闻惊舞嘴上没说,却到底担心许若芸顾及多年的夫妻情分,慕舆凛川这一手也是神来之笔了。
红枣搭腔道:“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女人嘛,向来最是心软了,慕舆凛川要是好声好气说上几句星石,还真能将四皇子妃唬过去,偏他昨夜发了酒疯,可不就没了转圜。”
闻惊舞听着,不免为许若芸庆幸,就连红枣一个丫鬟都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得亏是慕舆凛川昨夜喝了酒,不然这事还真不好说。
“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他自己作孽,旁人只看着就是了。”
提起这人,闻惊舞就觉得晦气,三两句将话题揭了过去。
当天晌午,慕舆凛川竟真来了,阵仗还大得很。
以至于慕舆凛川转头就被叫进了宫里。
闻惊舞看着慕舆凛川随内监离去的背影,心中罕见得晃过一丝歉疚,很快就消散于无形。
宫中,皇帝看着下首端立的人,眸中有些无奈。
“朕听说,四皇子今儿去你府上赔罪了?”
慕舆凛川拱手,语调平缓,“四皇子昨夜醉酒,到臣弟府上闹了一通,到底也没能说出个缘由,许是今日酒醒了,心中过意不去。”
“你……”
皇帝欲言又止,末了叹了口气,“罢了,这事,本也是他不对,朕会教训他,堂堂皇子,竟半点也学不会清醒克制,是他无用。”
“既赔了不是,便罢了,四皇子刚没了孩子,心里正烦闷,没得再叫他不痛快。”
心知皇帝这话只是做个样子,慕舆凛川顺势接了话,给他递个台阶。
皇帝面色和缓了些,道:“你到底是有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