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舟就在一边守着,想看看他能琢磨出个什么。
“影一在。”
裴江舟一手撑着下颌昏昏欲睡,兀地听话这一句,下巴差点磕在桌子上。
“我说的又不仅仅是安全问题,你们现在三五天说不上一句话,有的人可从早到晚跟王妃同进同出。”
这话只差没直说五皇子的名字,裴江舟半个身子趴在桌上。
“王爷,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真不在意还是——”
“青县知府在京城有些天,明早之前把人打发了。”
裴江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呗。
“知道了,今晚关城门之前就让人离京,王妃那边你多上些心,这么多年了,头回遇上王妃这样的人,你不抓牢可就要跑了。”
说完,裴江舟不等慕舆凛川再难为他,脚下抹油跑了出去。
书桌后,慕舆凛川若有所思。
裴江舟已经不是第一回这么说,他先前听着只当是玩笑,今天却不知怎么,竟因着这话乱了心绪。
想不明白,慕舆凛川干脆就不去想,拂袖起身。
太师府中,闻惊舞将红枣几个都打发去了门外,自己艰难地看着伤口。
虽说只是擦伤,却也没有她表现的那么轻松——刀刃涂了毒。
若是叫红枣知道,只怕不到天黑,蒋氏那边就得了消息。
瓶瓶罐罐摆了半桌子,闻惊舞从中拣出两只小罐子,剩下的又收了起来。
幸好有空间在,否则她自己配药多少得费些时间,现下却是没那个精力的。
仓促包扎上去的布条一点点取下,闻惊舞龇了龇牙,忍痛为伤口消毒。
药水一倒上去,伤口周围立刻泛起小小的泡泡,像是起了什么反应。
闻惊舞撇过头,对自己手臂上的惨状不敢多看一眼。
痛感稍缓了些,闻惊舞松开紧咬的牙关,缓缓呼出一口气。
褐色药膏覆上伤口,顿时再来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让闻惊舞如释重负。
“怎么不让人帮忙?”
身后毫无征兆的有人出声,闻惊舞手一抖,重重戳在了伤口上。M.
已经上好药的地方又开始渗出鲜血,和药膏混在一起,格外惨不忍睹。
闻惊舞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痛呼出声,一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
“王爷,您下次出声之前先打个招呼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