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石室中,宁国公世子躺倒在石室一角,看起来狼狈至极。
石室中除了他再无旁人,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宁钰澜从宿醉中醒来,只觉浑身没有一处不疼,后颈处尤甚。
“谁**……”
宁钰澜张口就是骂声,却忽然发现嗓子难受得厉害,眉心紧蹙。
似是有人一直在留意内里的境况,不多时,石室的门就动了动,从外面打开。
来人手里提着一壶酒,状似无意地往里看了眼。
“诶?醒了?”
“醒了就好,刚才上次还来人问,说怎么不见你这边有动静,再不醒我可要想其他办法了。”
来人嘀咕了句,拎着手里的东西又往门口去。
宁钰澜听得云里雾里,对绑架他的人一无所知,急得一骨碌翻坐起来。
“你是谁,你背后的主子又是什么人?竟然连我也敢动?”
他问得气势汹汹,人家却理也没理他,甚至他还没来得及靠近,石室门就紧紧合上。
宁钰澜对着墙壁叫骂了好一会儿,不得已力竭放弃,靠在了正对石室门的墙壁上。
他倒要看看,待会儿进来的会是什么牛鬼蛇神!
许久,墙壁发出“喀啦”的响声,石门向一侧翻转。
“可算来了个会喘气儿的,说说吧,你家主子绑我过来是为什么?”
这人看着排场不小,轻易就能找到这样的密室,想来也是有些地位的。
只迈进来一只脚的男人一顿,视线往后飘了飘,面上没显出什么。
没得到回答,宁钰澜有些不悦,想他堂堂宁国公世子——
虽说现在是论为阶下囚了不假,可只要宁国公府还在一天,这些人就要有所顾忌。
宁钰澜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冷不丁一碗凉水泼在了他脸上。
来人俯身,将他眼底的震惊看的分明。ωωw.
“清醒了?说说吧,你院里那棵树是怎么来的?”
“什、什么树?”
宁钰澜瞳孔放大,嚣张的神情没了大半,眼神也开始乱飘。
“宁世子,你是聪明人,该不会想受些罪再开口吧?”
宁钰澜的身份摆着,来人跳过许以重利,直接看向石室一侧墙壁上悬挂的刑具。
那些东西宁钰澜刚才也看见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会用在自己身上,顿时脸色一白,双手不停搓弄着衣裳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