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他也就是试着这么一说，见闻惊舞真的应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百般纠结时，闻惊舞忽然一笑。

“别想了，没被谁跑掉，故意逗你的。”

裴江舟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听见这话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真让谁跑掉了，我今天可非得被扒层皮不可。”

笑说两句，几人就近在闻惊舞院里坐下。

皇帝在宫中一夜未眠，天将欲晓时，见影卫还没回来，他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德胜。”

皇帝仰面躺在床上，似是连起身的气力都没有。

德胜整夜守在外间，听见声音就小跑了进来。

“去，让四皇子进宫来。”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

如果再不尽快让这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

德胜应下，走出两步却又回转过身。

“陛下，不若就让底下人去传话，老奴还是在您身边伺候着放心些。”

“不，你亲自去。”

皇帝眼下疑神疑鬼的厉害，除了身边最亲近的人之外谁也信不过。

“是。”

德胜躬身，快步走出皇帝寝殿。

同上次一样，德胜这次也没往四皇子府去，而是乘着马车赶往玄王府。

慕舆凛川一夜没睡，面上看着却没什么倦意，靠在椅背上听着德胜的话。

“不知殿下是什么打算？”

“你去九皇子府，带着他进宫，剩下的事情就不必你费心。”

“老奴……”

德胜张口，面上有些为难，却还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