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的。
文贤帝终归是看重亲情,对他留了一分情面。
犯下这样大逆不道的叛逆之事,还是留了他一命啊。
然这样苟活着,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那些个狱卒,全是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对他可算不得好。
这样寒冷的天,仅有一件薄衣破被取暖。
如今害了风寒,头疼脑热,怕也是熬不了多久了。
安王突觉悲哀,从前他权势尚在的时候,每日有多少人,踏破门槛与他相会,谄媚讨好见了无数。
而现在人入囚狱,纵然文贤帝下令不许任何人探望,但竟也无一人,为他送来物件,亦或是只言片语。
身处深渊,方才看得清楚人心。
安王不知道是谁出卖了他,北境蛮族沉寂多年,偏选了镇北将军不在的时候进攻。
若无人早已知晓他的计划,暗中告信,事情又怎会变成如今这般?
他如今忧虑的是,朝中若真有人意怀不轨,暗中勾结外族,那南晋之江山,后患无穷。
“咳咳咳”安王控制不住的轻咳了起来。
到底是何人出卖了他?他始终得不到答案。
知晓此事的人皆是他的心腹,也没有人逃过了此难。
苏武鸣?安王摇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妹妹乃自己侧妃,他当不会那么蠢。
说起苏沐蕊,那样无才无德,姿容平庸之人,是如何在料春湖上,说出那样一番话的?
太多的事情,他都想不通,索性便也不想了。
早知道他就应该听取时幽的话,不因那一时的心动,去娶那苏沐蕊。
时幽,想起他,安王方才觉得周遭没有那么冷了。
也不知道那样一个淡默寡言,却又极其懂他的人,如今过得怎样?
不过单想,也能猜到时幽的境遇不会好到哪去。
安王觉得无力极了,从前即便门下之人如何不待见时幽,他都可以护得住。
可现在也正是因为他,让时幽倍受折磨。
时幽本就因他没了一只手,如今还得为他丢了性命。
这份恩义,只有来世再报了。
安王想起多年前的秋猎,那时他们年岁尚轻,还未封王。
秋猎之中,都是铆足了劲儿,想要一露头角,从而获得文贤帝的赏识。
而安王最得意的便是自己的武略,他外祖乃镇北将军,自小接受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