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睨着他:“乖,叫姨!”
“……”
夏氏还没注意到他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强压着兴奋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后,喜气洋洋的招呼他们一起吃早饭。
朝以禾也不好意思干坐着等着吃饭,便自告奋勇的下厨。
家里实在没什么粮食了,她想了想,利落的和面、擀面条,又从屋后拔了两棵葱,打算做三碗阳春面。
看她熟稔的忙前忙后,夏氏和江如蔺震惊的交换了一下眼神——这还是那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泼妇吗?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端上了桌,夏氏闻着香气却不敢动筷子。
朝以禾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笑了笑自己先挑起一筷子面送到嘴里。
江如蔺皱着眉看着她,抱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心态试探着喝了一口汤,没想到面汤一下肚,他的眉头就忍不住舒展开了。
夏氏也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劲道、爽口的面条浸泡在面汤里,散发着猪油和葱花的香气,鲜的人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很快,三碗阳春面就见了底。
夏氏又是惊讶又是欢喜,有种给庙里菩萨磕三个响头的冲动——天可怜见!她家这个儿媳妇总算是转了性了!不但说话做事有礼有节,还会做饭了!
见她跟以前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夏氏也不再执着于让他们和离,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嘛!而且她还欠朝家一条命,要是真和离了,她那个亲家母也得闹个不休。何必惹这个麻烦?
这么想着,夏氏的态度愈发的温和,看了一眼江如蔺说道:“刚才我见家里没米没粮了,这哪是过日子的样子?你一会儿早点上山,多打几只野鸡、兔子什么的,让你段大叔替你卖了多换点粮食。”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束紧裤腿便带着一把弓弩出门了。
朝以禾见夏氏对她温厚,想起昨天给她诊脉的时候查出的病症便忍不住问道:“您是不是常常感觉耳鸣、晕眩?”
“啊?是……是啊。”ωωw.
“听力也大不如从前,有时还会恶心、呕吐,出冷汗?”
夏氏怔愣的看着她,点点头:“以禾,你懂医术?以前怎么没听你爹娘提起过?”
朝以禾张了张嘴,笑着搪塞道:“不算懂,只是略知一二。您的病得慢慢调养,要注意休息,不能过度劳累,情绪也不宜有太大的起伏,回头我开个方子,您要是信得过我就照方子吃药,会有好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