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试探着说:“要不……你也在床上睡?天气越来越凉了,就算铺着褥子,睡在地上也容易受寒。”
她偷瞄着江如蔺的脸色,急忙补了一句:“我发誓,我对你绝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别误会!”
他缓缓抬眸睨了她一眼,闷哼一声默默的把褥子放回了柜子里,又把自己的被子放到了床的外侧。
他们一人一个被窝躺在床上,江如蔺漫不经心的翻着一本已经发黄的书籍,朝以禾像只蜗牛似的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打量着他。
他生的实在好看,长了一副出挑的好皮相。脸颊的轮廓棱角分明,皮肤白皙细嫩,墨染过一般眉眼浓淡得宜,像一幅意境深远的水墨画似的,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生人勿近的气质更是平添了些矜贵和肃杀。
“好看吗?”他似笑非笑的勾唇,徐徐从唇边吐出三个字、
朝以禾怔愣的点头,仿佛被下了蛊似的喃喃道:“好看。”
“口水擦一擦。”
她‘哦’了一声,当手指摸到唇角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她赶紧把手缩回去,羞赧的瞪了他一眼:“哪里有口水?你胡说!”
他低笑了几声,合上手里的书吹熄了油灯:“睡吧。”
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只有月光透过窗子将一应陈设映照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时常上山的缘故,他身上都沾上了淡淡的草木清香,一个劲儿的往她鼻腔里钻,越闻越让人上瘾。
朝以禾屏着气听他发出均匀的呼吸,鬼鬼祟祟的往他那边挪了挪,鼻子贴在他的肩膀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味道真让人安心啊!
她满足的合眼,不知不觉沉沉的睡着了。
与此同时,江如蔺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他扭过脸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唇边勾起的弧度压也压不住。
如今的她……倒是有些可爱。
翌日天明,院子后面的鸡叫声把朝以禾吵醒了,她掩唇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像贴着一个暖炉似的,热乎乎的很是舒服,便忍不住拿脑袋蹭了蹭。
蹭着蹭着,她忽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一睁眼才发现自己正像只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的攀在江如蔺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
她的脸蓦的通红,仓皇的一抬头,正对上他戏谑的眼神。
她‘嗷’了一嗓子赶紧撒开手,像蜗牛回壳似的钻回被子里,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