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禾,你看见秀云了没?那丫头也不知道躲到哪偷懒去了!”
朝以禾的视线在院子里搜寻着,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宁:“倒是有一会儿没看见她了,我还以为是娘打发她出去做事了呢。”
“没啊!她不会是跑了吧?”
她们正议论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厢房里传来一声闷响,她们飞快的对视了一眼,赶紧不约而同的往厢房跑去。
一推**门,她们就看到张有财身着一件里衣手足无措的站在炕边,冯秀云满脸泪水的歪倒在桌角旁,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包。
张有财羞愧的直跺脚,重重的叹了口气:“朝娘子我对不住你,我一喝多了就爱犯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跟你家这婢女一块躺在炕上了……”
冯秀云抹了一把眼泪,跪爬到朝以禾跟前声泪俱下的哀求道:“娘子,您要为我做主啊!我本来是来给张爷送醒酒汤的,我没想到他突然兽性大发,就把我给……呜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哎哎,你……你别哭啊!要不……我跟朝娘子买了你,你给我做妾得了!我也是昏了头了,我真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张爷说的倒是轻巧,这事对你来说只是买回去个**妾,当玩意养着,对我来说却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朝以禾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准确的捕捉到冯秀云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她了然的垂眸,不紧不慢的在桌边坐下:“你也别急着哭,我有话要问你。”
“娘子你想……想问什么?”
“你说你进这屋是来给张爷送醒酒汤的?”
“是啊。”冯秀云的眼睛滴溜溜的打转,低声嗫嚅着。
“可我怎么没见到汤碗呢?”
“这……兴许是刚刚我送回灶房里了,当时乱糟糟的,我也记不清了。”
朝以禾冷笑了一声,凉凉的说:“这话说的不对,要是张爷对你不轨,你怎么不借着送碗的机会躲出去?好,就当你刚才是被吓懵了,那张爷强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喊人、求救?”
“我不敢,我怕……”她慌张的胡乱分辩了两句,一抬脸眼睛里满是泪水,委屈巴巴的问道:“娘子,你这么咄咄逼人的质问我,难不成是信不过我?”
“不是我不信你,是你说的话原本就经不起推敲。现在这屋里也没有外人,你最好说实话。”
她紧咬着下唇,悲愤的低吼道:“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有一死以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