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敢拦?”
说话间,大门上已经被坎出了七八道刀痕,看门小厮也被吓住了,缩在一旁不敢吱声。
“哎呀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他急的直跺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三三……三少爷,您不能……”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江如蔺就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吓得腿脚一软,像只软脚虾似的惨白着脸跪坐在地上。
“三少爷,刀剑无眼,您……您手下留情啊!”
江如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冷声问道:“这正门,我可走得?”
“走得走得!您是府里的主子,您想从哪走就从哪走!”
“府里上上下下知道有我这个主子了?”
“看您说的,这……这咋能不知道呢?谁要是敢轻慢您或对您不敬,奴才剥了他的皮!”
他满意的颔首,慢悠悠的把砍刀收了起来,冲朝以禾招了招手:“娘子,咱们走。”
她温软的一笑,带着红黛跟他一块迈进了江家的大门。
江得劫后余生般长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身上的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了,他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急忙跑到前面给江如蔺引路。
江府是十三进的大宅子,从外门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进内院,再从内院的月亮门绕过一个金鱼池才到了花厅外面。
朝以禾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院子里的一景一物,心里暗暗感叹——有钱真好!
只要有了钱,品味也有了,格调也有了。
她本以为她得的那一万多两的分红已经是一笔大钱了,可进了江家她才意识到,她那点银子根本算不得什么!光是院子里的那些花草树木,每年修剪、养护怕是都要花个几千两。
他们才刚刚站在花厅外面,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就快步迎了出来,她一把抓住江如蔺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江如蔺礼貌而冷淡的行礼问好:“祖母,孙儿回来了。”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孩子啊!你都长这么大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年祖母有多惦记你!你上哪去了?啊?”
一个衣着华贵、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见状急忙劝道:“母亲,如蔺回来是喜事,您快别哭了,您得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啊。”
老妇人点头直起身子,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朝以禾身上:“这……这就是孙媳妇吧?”
她温柔的浅笑着福了福身子:“祖母,我是以禾,朝以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