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哀求着,请求催粮官给自己留下一半。这是他家最后的口粮,而且还是留给明年种植的种子,一旦被征收,自己一家,要么沦为奴隶,要么就得活活饿死。M.
催粮官可不管这个,挥动鞭子,狠狠抽在抱着自己大腿的老农的后背上,抽得肉烂血飞,掂量着手里的呆子,叱骂道:“老东西,这哪里有四十公斤?分明只有三十公斤!”
催粮官将一麻袋麦种放到经过特殊处理的称重天平上,看着天平上的读数,眼底闪过贪婪和冷笑,扭头对老农一阵鞭笞。
“这老东西不诚实,你们把这些麦种倒进量具中检查一番。”催粮官对两个手下命令道。
这两名尖嘴猴腮的手下立刻会意,将老农的一麻袋稻种扯开,倒入一个四四方方的容器之内。
然而这容器的四壁极厚,看起来四四方方,但内里却是上小下大,成棱台形状,剖有些类似古代的量具“斗”。
两名尖嘴猴腮的下属,倒入了稻种之后,狠狠在动了手脚的量具上狠踹几下,那些稻种立刻下陷了一大截。
两个尖嘴猴腮再把手探入到稻种之内,嘴里开始骂骂咧咧:“这些稻种是湿的,还掺了沙子!只能算他二十公斤!”
催粮官冷哼一声,对老农说道:“听到了没有,老不死的东西,你的粮食不够,只有二十公斤,距离领主大人要的数额还差了二十公斤。”
那老农再也忍住不住,死死抱住催粮官的脚踝,开始大声哭号,不断争辩。
“大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您以后一定封爵封地,前途无量啊,我的粮食只有这些,这可是足足四十公斤的分量啊!”
催粮官是什么人,那是统治阶级,要的就是剥削贪墨,他比老农更清楚老农被冤枉盘剥的实情,于是心生怜悯,狠狠一脚揣在老农的肩膀上,将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东西踢得嘴角溢血。
啪——!狠狠一鞭子抽过来,直接撕掉了老农的半只耳朵。
“老不死的狗东西,你偷奸耍滑不说,还敢在这里胡乱攀扯,难道本大人会冤枉你不成!说你差了二十公斤,你就差了二十公斤,明天若是不把这二十公斤送来,老子扒了你的皮!”说完,催粮官便命令手下,将老农给丢了出去。
老农被摔了个满嘴烂泥,直挺挺趴在污浊的泥地上,涕泗横流,满脸沟壑皱纹,诉说着无力的悲哀。
连番的征收和苦役,自己已经掏空了家底儿,马上全家都要挨饿,如此效忠上官、侍奉领主,难道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