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的辛苦赶车,他一大男人却像个娘们似的包得严严实实坐在后面,就觉得不得劲。
“不行不行的,前头迎风,嘴一张就灌进肚子里,你那病最吃不得风,要是嫌坐着屈腿不舒服,我弄点干草给你铺平,你躺着。”
“……”
坐着就够像娘们了,躺着那像什么?
干脆脸上盖块白帕装死算了。
“不,我就要坐前头,跟你并排。”
赵锦儿也不明白,一向冷峻省事的阿修怎么突然变得像个孩子,太不听话了!
叹口气,哄道,“你乖,你听话,回后面去吧。”
“……”
真把他当小孩儿了,行啊,那他就无赖一回,撒娇谁还不会了。
“坐后面看不着你,想跟你说话也不方便,这么干坐一整天,我不得闷死?你忘了我是出来散心的?”
赵锦儿一时无话。
>爹说过,病人的心情也很重要,心情好有时候甚至比药石还能治人的病。
阿修一病这么多年,兴许就是因为一家人都忙,日日将他丢在那间巴掌大的屋子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这不,她嫁进来以后,每日早晚陪他说说话,他的病好得都快。
“好吧,你想坐前头也行,但要听我的话。”
秦慕修怎么也没想到,坐到前头的代价,是包上了媳妇的花头巾……
赵锦儿用自己的头巾把他口鼻都扎起来,得意极了,“这样就不会灌风了。”
为了尽快到郡上,两人可谓驴不停蹄,中途只停了两次,一次喝水,一次啃干粮。
天将黑的时候,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到。
长这么大,赵锦儿还是第一次到郡上来,只见高高的城郭气派而古朴,顶上三个大字。
“泉州郡。”
朱红色的松木包铁皮大门有两个赵锦儿厚,门口站着两排侍卫,尽忠职守的检查着往来人员的行李包裹,遇车马还要收取进城费。
驴车需要交两个铜板,赵锦儿肉痛不已,小声嘀咕道,“咋还收钱呢?”
秦慕修温和的解释道,“修建城墙城门都是需要花费的啊,不收钱,这个花费哪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