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笑道,“你别听她胡说,我不过是个焦头烂额的商人,你眼前的这位,才是真真了不得呢!”
李南枝闻言,有些好奇地看向赵锦儿,满眼都是好奇。
说话的功夫,三人已经进了屋中。
饶是方才在外面就感受到了李家的窘迫,可真正看到屋里的寒酸,二人还是有些心惊。
绝对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只在角落摆着一张床,床边一张掉了漆的木桌。
此刻,李南枝正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们斟茶。
递茶碗的时候,李南枝满脸通红,尴尬道,“让两位姐姐取笑了,家中只有这两个碗!”
>赵锦儿有些心酸地接过缺了口的碗,不由想起自己在鹿儿村的幼年时光,又比她好到哪里去呢?
她微大大方方、毫不嫌弃地喝了一口茶,“又不是旁人,碗又怎么了,只要干干净净的就好!”
李南枝闻言,心下感激,待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道轻咳声。
“是我爹!”
李南枝朝着赵锦儿解释了一下,就赶忙迎到门外。
片刻后,就见李南枝扶着一个清瘦修长的中年男人进来了,正是李牧。
李牧约莫三十多岁,相貌儒雅,气度出众。
只是一袭已经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的青袍下空荡荡的,廋得厉害,和李南枝足有三四分相似的清隽面容上,也是病气缠绕,看上去憔悴非常。
赵锦儿和杨蕙兰心下连连感叹,暗道此人明明气度清华,风仪出众,却被病情折磨成这个样子,是在可惜!
二人起身行礼,“晚辈见过李山长!”
李牧扭头看向女儿,“枝儿,这二位是?”
李南枝介绍道,“爹爹,这两位姐姐便是我同你说的,昨日在茶楼中襄助女儿之人。”
李牧闻言,“哦”了一声,便同赵锦儿二人感谢,“两位娘子高义,李牧在此谢过了!李某早已脱离应天书院了,山长二字,不敢当了。”
说完,他面上愁容更甚,吩咐李南枝好好招待客人,就转身回了自己屋。
李南枝看着父亲的瘦削背影,面露愁苦之色。
杨蕙兰问道,“芝芝,昨日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