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豁出去了,她孤注一掷般道:
“因为我在母亲那藏了些东西,做成父亲留下的假象,父亲出事后,她以为那是父亲翻身的筹码,但又不知如何使用,所以才执意要见父亲一面。”
“母亲”二字,她说得咬牙切齿。
白明微闻言,没有怀疑,也没有表示相信。
她问范蕊娴:“见了范知州,你想做什么?”
范蕊娴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疯癫:“十几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个机会,自然是要他死!我要他死!死无葬身之地!”
白明微道:“你的条件是见范知州一面,而本将军的条件是让范知州伏法认罪,本将军应了你,倘若你做不到所承诺的事情,那么接下来你面临何种结果,都与本将军无关。”
范蕊娴向白明微屈膝行礼:“多谢镇北大将军。您的恩情,我会记住。”
白明微轻轻启齿:“让范小姐记住,本将军有些不安。”
范蕊娴笑了笑,收敛住那目眦欲裂的神色。
白明微叫来护卫:“带范小姐去见范知州,并告知张侍郎,他想要的答案,就在范小姐身上。接下来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范蕊娴退了出去,与护卫一同离开。
白明微唤来另一名护卫:“去信殿下,告诉他时机成熟了,请他回来主持大局。”
护卫不敢耽搁,连忙领命去办。
白明微动手收拾碗筷。
陶碗搁在托盘中,发出“砰”的响声。
仿佛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