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许宝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起身。

真不知道，程商戈在跟她抱歉什么，还不如在大房子里的时候，两人相处虽说是争锋相对，但却是真情流露的。

现在这种感觉，很奇怪。

月光缓缓的冲破云层，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背影上，白色的貂毛大衣，不染一丝的尘埃，像是冬日里濒临春天的雪，纯净而冰凉。

有的时候，她真想开口问问程商戈，周文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他绑架了很多少女，专门用来炼制一些香料和药丸。

一个浑身沾着鲜血的侩子手，就算是改过自新，也最是害怕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之前的事情。

担心一个不经意的询问，会让面前的程商戈变成之前的那个样子，直接掐断她的脖子。

“不用，不用跟我道歉。”

“你也没做错什么，你之前那般对我，是心里恨极了傅九城。”

安慰的说道。

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外界对她的好与坏，大多都是因为傅九城。

海城的人，大多对她笑脸相迎，是因为畏惧傅九城的权力，跟她是谁没关系，也没有人在乎她是谁，只要知道她是傅九城的十三姨太太就够了。

陈晓曼和翠微更是如此，爱上了傅九城，却得不到，进而将这种愤怒和不满强加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