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拿眼神向粉蝶求救,粉蝶则完全不看,她心里明白,自己如今的棋艺,不过至多算是一个知道规则而已。
准备棋枰还得有些功夫。
席上的千金,神态各异。
唯有红弦,并不十分在意,在她看来,自己的终身,早有安排。虽然还不知师兄的名姓,可是,她依旧相信他。ωωw.
她相信他,这一年他会到外埠捐一个武举的功名,明年,便可以进京,说不定便是一个武状元、武探花呢。不过,师兄这样的品貌,万一让哪位达官贵人看上,来个榜下捉婿呢?或者,真让皇上、或是王爷看上了,成了哪位驸马或郡马呢?
如果那样,自己要怎么办呢?
正踌躇间,旁边的丫鬟,再一次碰到食盘。
红弦心中,一片伤感。平阳王府,何至于将这样没经验的丫鬟也派遣过来。
纵是看人下菜碟,也不至于这样看不上他们这些四品官的家眷吧。
毫无求胜心的红弦只想安安稳稳地吃着点心,可是旁边执盏的丫鬟,手上一歪。
第三次了。
那一瞬,红弦明白,这丫头分明是有意为之,这是想往外调自己呢。不然的话,总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误。
一个大胆的想法,萦绕在红弦心头。
谭氏的手,有这么长么?
算了,不管她了,不管是谁在往外调自己,自己都先去看看,她还不信,谭氏母女有本事在王宫之中杀人越货。
这一回,她不再拦,任凭滚烫的茶水,流向自己的衣襟。
“哎呦!”
紫袖故做惊慌地嚷道:“姐姐,你叫什么?”
谭氏的脸上依旧挂着贵妇人的微笑:“红弦,怎么了,当着王妃娘**面,莫要失了仪态。”
那小丫鬟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姑娘恕罪。”
红弦微微一笑:“这位姐姐莫要慌张,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岂轮不到我这外人置喙。”
说着话,红弦朝上面深施一礼:“王妃娘娘恕罪、郡主恕罪。还请准许臣女下去收拾一下。”
郡主转身命自己的丫鬟:“红蝶,你带这位小姐下去收拾下。我记得,我去年秋天做的那件袄,颜色倒与这位姑**有些相似,也拿给她吧。”
“郡主厚赐,臣女不敢。”
郡主笑道:“总是我家丫头不妥当,我原该赔姑娘一件才是。况且,姑娘来我家赴宴想也没有多余衣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