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贵人可是庄子的新任主家?”
“免贵姓乌,确实是这庄子的新主家。”祝凌拿出地契,递予他,“地契在此,还请老丈查验。”
那老人接过去确认了一番后,又恭恭敬敬地将地契递回:
“烦请乌主家随老朽过来。”
他带着祝凌到了庄子最中间的房屋里,取出几本册子给她:
“第一本册子上是庄子里所有人的名录,第二本册子上是庄子去年一年的各项产出与耗损,第三本册子是今早前来的工匠,老朽刚刚将他们登记造册,共有九人。”
祝凌接过这三本名册,略微翻了翻,字迹虽不得多好,却也清晰明了,一项项记载得十分详尽:
“多谢老丈,还未请教老丈姓名?看这名册,您也该也是位读书人?”
那老人答道:“老朽姓胡,当不得一声读书人的称呼,只不过略略识了几个字。”
系统小圆球在祝凌的意识里弯成一个问号的弧度:这虽然是一个田庄,但好像并不是以种田为生诶!
从第二本册子上就可以看出,这个田庄里种的田少得可怜,产出竟然是卖陶器。
祝凌回复它:“这个庄子本来就是我特意选的。”
因为百姓用不起精美的瓷器,他们日常生活中所用的都是粗劣的陶器,擅长烧陶的庄子摸索起烧玻璃来,总归是简单一些。
祝凌道:“还请胡老丈带我在田庄四处转转。”
胡老丈笑言:“这是自然。”
祝凌一步迈出屋门,胡老丈略落后她几步,曾烈则是吊儿郎当地跟在他们身后。
还没走几步,祝凌就感觉到了周围注视她的视线
没什么恶意的,略带好奇的视线。
她转过头去,只看到田庄后的房子里缩回了好几个小脑袋。
胡老丈有些诚惶诚恐:“这些孩子从未见过主家,年纪又小,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主家高抬贵手,原谅一二。”
“是庄里的孩子吗?”祝凌看到那几个小脑袋又偷偷冒出来了,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那几个孩子活像几只怯生生的小动物,不住地瞄胡老丈,想过来又不敢。
胡老丈摇了摇头:“刚刚那几个,有些是庄里的孩子,有些是上一任主家陆陆续续送来的。”
“兰亭有时候在路边看到些乞儿,或是因为遭了难无家可归的流民,就会捡回来在一个固定的庄子里养上一段时间,再根据他们的特点往各个庄子里送。用几年学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