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自己,也没必要自苦。”祝凌摇了摇头,“你和霍元乐......有时候真的很像。”
“我和摄政王......”韩妙第一次听到这个说辞,她微微睁大了眼睛,“很像?”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解:“我和他哪里像了?”
祝凌看了一眼自己系统消息栏里的提示,想要回答她,最后却只叹了一口气:
“你就当我刚刚瞎说的。”
有些事情说透了,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徒增伤心。
祝凌不想说,韩妙也无意深究,她只是笑了笑,将手往氅衣里拢了拢,之前批改折子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暖和起来,倒觉得手有些冷了。
“我和摄政王可不一样。”韩妙弯着眉眼说,“他拿情谊胁迫你,我可是光明正大地邀请你。”
她不算太聪明,但也不算太笨,有些事情只要事后再去细细琢磨琢磨,就能断续地联系上前因后果。
“他可比我敢赌多了。”韩妙感慨,“我以为这事,至少应该发生在半年后。”
花灯节那一次失败的刺杀,就像是蝴蝶扇动翅膀,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改变,而这一切改变,都是她眼前这个人带来的。
留了一条缝隙的窗扉间,阳光悄悄挤进来,又落在案几前。韩妙看着丹阙,丹阙的睫毛长而密,不言不语时好像有些温柔安静,但只要看到她的眼睛———沉静、温和、自由......只要看到她的眼睛,就知道她不会甘心被束缚。
所以......没必要将她困在韩国,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只是,韩妙也会好奇,能培养出像丹阙这样的女子的地方,该是什么样子呢?霍元乐说到蓬莱时总是避重就轻,她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
“蓬莱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韩妙趴下来,将下巴搁在交叠的胳膊上,她在毛茸茸的氅衣里缩着,看起来有种与年龄不符的可爱。
“我可以听听吗?”
祝凌陷入沉默。
让她想想,她上次是编的什么来着?
*
“......母后?”
小韩王上午要学的课程学完了,正在和他们一起用午食,他一边努力地用小勺子吃着饭菜,一边不住地看韩妙,他总觉得母后今天......走神走得有点厉害。
“怎么了?”韩妙回过神来,看向小韩王的方向,“远儿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