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看起来有些浑噩的青年完全没有狡辩,而是满不在乎地承认下来:
“那女子就是我们杀的。”
“在这云和县我们凌辱的女子多了去了,又不差这一个。”
“区区草民家的女子,能被我等看上是她的造化,胆敢反抗便是该死!”
听完双方的陈述之后。
虽然案情已经十分清晰明白,就连当事双方都对事实没有任何异议,胡县令却没有急着宣判。
而是暗暗给身边的师爷打了一个眼色:
“看这三个青年身上的衣着非富即贵,可有人提前打点过?”
县衙中的规矩一贯便是如此。
按照大炎律法,杀人是大案,而衙门在处理此种案件的时候,却也正是借机发财的良机。
若是人犯是其他相熟的官宦人家子弟便卖个面子,全须全尾地偷偷放了。
若是来自本地必须仰仗的大士绅、大地主之家,便多收上点银子,你好我也好。
若是没有什么硬扎关系的商贾之家或者普通小民,便吃完上家再吃下家,直到把两家都给敲骨吸髓吃干抹净才算罢休。
有道是:“公门荡荡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说的便是此理。
可是,在灯影下有些獐头鼠目的师爷却摇了摇头:
“大人,倒是不曾听闻有人提前上门打点过关系,他们兴许是外地之人吧?”
正在这时,那老儒却凑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叠宝钞拍在桌上,恨声道:
“大人!规矩我都懂,自然少不了您的孝敬。
这里是整整三千两宝钞,一千两宝钞换一颗人头,我只求让这三个恶贯满盈的畜生速死!”
一看宝钞,胡县令和师爷顿时眉开眼笑。
“好,本官最喜欢你这种守规矩的人。
既然证据确凿,便将这罪大恶极的三人立刻明正典刑!”
三人相视大笑,但老儒的眼中却只有冷冷的讥讽。
不过片刻功夫,便特事特办,让三个年轻人一人挨了一刀,魂归冥冥。
有金钱开道,上到县令下到刽子手,哪还管它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有没有刑部律令?又到没到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