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农村的年轻人?城市学习不好的孩子?街上的小混混?」
「你还是太善良,往阴暗里想。」
「想不出来。」
「我跟你讲,这个群体与《劲舞团》的玩家高度重合,《劲舞团》玩家确实包括你说的那几种,但还有一个主要受众,就是二代农民工。」
「二代农民工?」
茵茵品味着这个词。
「家在乡镇农村,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学习不好,或者根本不怎么重视上学。十四五岁甚至十一二岁就辍学,经过亲戚朋友介绍,来到大城市打工。
当个学徒啊,进个厂啊,环境封闭,没有合同,手指切断了都拿不着赔偿,每月就盼着休息的时候能去上上网……」
「这……」
茵茵倒不是何不食肉糜,但她确实没见过。
姚远又道:「这些二代农民工与你刚才说的那些人,加在一块就是个统一称谓:边缘青年!」
「好了,看看怎么样?」
老板的剪子随着姚远的话抬起,滑落了最后几根发丝。
>「手艺不错啊,再洗一下?」
「可以可以!」
于是又洗了洗头发渣子,用电吹风吹干。
在某个年代有这样一则传闻:有人专门来理发店收这些头发渣子,用来做成酱油工艺上的确可行,到底有没有不清楚。
姚远给了五块钱,老板做了单貌似普通的生意,殊不知三言两语间已是一个时代的波涛汹涌。
刚剪了头发,出门风一吹冷飕飕的。
茵茵把自己的帽子给他戴,羡慕道:「你们男的理发好便宜,洗剪吹才五块,我随便剪剪都要十块钱。」
「有些店也不便宜,洗剪吹好几百呢。」
「洗剪还是五块是吧?」
「哇,你现在都要出师了!」
哼!
茵茵冷哼,怀念曾经那个单纯的自己。
从理发店走3分钟不到,就是一家电影院,没错,今天俩人是来看电影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又称《满城尽是大奶妹》。
这些大片,茵茵一部不落,姚远就陪着呗,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