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这儿以前是河道?”韩成问道。M.
“嗯,肯定是。”马平川说道。
“挖!”韩成和满庭芳顺着石头往四边挖,而马平川拿出手机调出了梵净山附近的地势图。
果然,没一会儿,在厚厚的落叶层下面,挖出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头,还有河沙。
“这里怎么会是河道呢?”韩成看着地势图说道。
沅河沿着桃源县一路向铜市流淌,并没有绕过梵净山的四周。
“这儿大概就是沅河的古河道。”马平川指着地势图上说道:“你们看,如果沅河是绕着梵净山流的话,这儿,这儿,这儿,都有可能是沅河的古河道。”
“这又能说明什么?”满庭芳疑惑道,不是过来找虎吼的吗?这跟河有什么关系?
“你们记得铜兽广场上的那三只铜兽吗?”马平川问道。
“嗯,然后呢?”
“那很明显是现在的人后铸的,既然是后铸的,那肯定得有个模子吧?”马平川说道:“铜市之所以叫铜市,是因为有三只铜兽镇压沅河,但不是铜兽广场上的那三只,而是另外的三只。”
马平川在人事组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系统性的分析数据,但是性子敦厚的他想象力不足,这就是朱世聪的作用了,朱世聪给他讲了太多的这个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让他知道很多时候要看到事物表面下的东西。
而这个世界发生过的真实的事情,远远比那些小说家写出来的更精彩。
“古人敬神,当年沅河水患,当地官府广铸铜兽三只,镇压沅河邪祟,但是不知道的是,这样反而因为铜兽沉在河底,拦住了大量的河沙,导致水平面再一次的上涨,反而水患是越来越严重了。”马平川调出县志说道。
“但是这上面写着,镇压沅河的铜兽沉入河底后,沅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水患啊。”满庭芳指着县志上的文字说道。
“这大概就是权利的博弈了。”韩成托着下巴说道。
“嗯,有可能,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铜兽是绝对改善不了水患的,后面改善水患的应该另有其人,而当初沉铜兽的沅河也不是现在沅河,而是这条古沅河。”马平川在地势图上,沿着梵净山画了一条线说道。
“然后呢?”满庭芳更不解了,不是找虎吼吗?怎么一直说河道的事情。
韩成看着马平川画的河道,陷入沉思,然后放大了地势图,在地势图上标记了一个点,说道:“这儿是大爷说的他小时候看到铜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