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闻道点点头，这是任何一个有着基础知识的科学家，都能预见的未来。

沉吟许久后，陈闻道缓缓开口：“我有一个学生……”

“不客气的说，我愿意称他为前后两个世纪，四百年来最杰出的科学家。”

“他用两百年前的基础知识和现在的工具，推导出了两百年来所有已经被证明的物理定理。”

“我曾经一度在想，如果他早生两百年，那人类的进程很可能会是另外一个局面……”

陈闻道像是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本应该是这颗星球上最璀璨的天才，但是……他的运气不好。”

“他用二十年的时间，走完了科学界两百年的进程，他重新推导证明了现在所有的理论，但现在无法证明的，受制于基础科学的局限，他同样无法证明。”

“他出生在一个错误的时代里，这是他的悲哀，但我希望，这不是你的悲哀。”

陈闻道的话对许如清有用，但是用处不大：“这是知识的诅咒。”

陈闻道笑笑：“我倒是觉得知识并不是一种单纯意义上的诅咒，因为我学生的学生，正在证明这一点。”

“韩成吗？”许如清想起来韩成叫陈闻道师爷的事情。

“嗯！”陈闻道点点头：“不知者无畏。”

“但人类的可贵之处在于……”

“知者，无畏！”

风暴里。

狂风肆虐，大雨欲来！

黑云压海，波涛翻涌，快艇早就无法冲破风浪，韩成的水系异能带着快艇在漆黑的海面上一路狂歌猛进！

大海上，无遮无拦，视野极好，满庭芳能看到狂风之外的光。

但他们，正处在狂风的中心。

“还有多久？！”韩成的银色阵图已经不像以前一样依靠旋转才能带来力量。

大海一分为二之后，韩成的银色阵图发生了质一般的改变。

“已经在风暴中心，大雨将在五分钟后进行降落。”满庭芳在飘摇的快艇上抬头。

乌云黑压压的，遮住了云层上的光，大朵大朵的乌云中，电闪雷鸣，整片天地，明明暗暗，满庭芳腿肚子都有些打转。

“要不，撤吧！”满庭芳哆嗦着嘴唇。

韩成深呼吸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受到阳光和地热的影响，海水中的水分子变成蒸汽上升，水分子在高空彼此吸引，变成了大水滴，受到重力的影响，大水滴下降，成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