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布里斯班。
不同于乌布苏湖的深冬,这里正是夏日炎炎,陈闻道摘下墨镜看着这张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脸:“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谁能想到,陈闻道答应墨成规最后三天回国,这三天时间不是陈闻道最后的猎艳时间,而是在等一个重要的人。
一个在龙盾局的档案里显示失联,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的人。
那人看着陈闻道花白且乱糟糟的头发,精致透明的镜片下闪过一丝自嘲:“什么都瞒不过老师您。”
“你错了,”陈闻道看着这张已经完全认不出本来面目的脸,生气是难免的:“你能骗的了天下人,但骗不了真正关心你的人,比如:七七。”
听着这个好像已经尘封在记忆里许久,不曾被打开的名字,那人的眼神仿佛被阳光拉的绵长而深远,终是无奈一笑:“她还好吗?”
“你说呢?”陈闻道瞥了这位曾经的爱学一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除了责怪之外更多的是心疼,声音也变得柔软下来:“你过得也不容易,其实我们应该多关心关心你的。”
“老师一直对我很好。”那人洒然一笑后,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陈闻道坐着。
看他不再讲话,陈闻道撇撇嘴继续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七七也只是怀疑而已,倒是你那位好学生,可比这天下人的眼睛更亮。”
“我知道,哎!”那人故作叹气:“我本来以为能瞒他一段时间,但实际上,他可能早就知道我没死了,只不过他也不确定我现在在哪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略微停顿之后,又是无奈又是自嘲的笑容溢满了嘴角:“我有点乐观了,他可能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哼!”陈闻道不屑一笑:“你不是有点乐观,而是太乐观了,我那大徒孙,在学术上是差了一点,但在其他方面,你还真不够他瞧的。”
“额……”那人看着陈闻道一副就愿意看你笑话的表情:“隔辈亲,这么厉害吗?”
陈闻道不置可否,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脾气又重新火爆起来:“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回去了!”
嘴上这么说,陈闻道可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
“十二石柱……”那人不好意思一笑,但被陈闻道马上打断。
“十二石柱跟你没有关系了,不管是开,还是不开,“陈闻道语气开始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