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郗僧施眨了眨眼睛:“这又是何意?刚才敌军近栅不阻止,现在要上前放箭?”
刘毅笑着看向了身边,一直捻须不语的孟昶,说道:“彦达(孟昶的字),你来解释一下吧。”
孟昶淡然道:“刚才之所以按兵不动,是要配合整体的战局,苟林生性谨慎,如果我们开始就与之强硬对射,那他多半就不上前了,如果他阵形严密,缩在后面,只怕敬宣也不能找到机会全面突击。”
>“可是现在,左营已经显示我军有大量兵力了,苟林应该担心放下了大半,毕竟刚才,他拿不准我军的主力在哪里,现在看到左营有这么多兵马,那我这里就不会有太多,但出于谨慎,他还是不会一下子就全面攻营,我们这时候上弓箭手对射,显得我们想要阻止他,以掩盖兵力的不足,如此一来,苟林必然中计,会挥军急攻了,只有他全力进攻,前后脱节之时,才是从侧翼突击的好时机,一旦刘敬宣的铁骑投入战斗,那徐道覆必然大军压上,直攻中央,寄奴会步步抵抗,逐次后退,而我军左右两翼击溃当面之敌后,就能三面包抄徐道覆的中央,一举全歼!”
谢混和郗僧施听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久久,谢混才长叹一声:“怪不得刘裕能被称为当世名将,打了那么多胜仗,还真不是盖的啊。只是,他的中央,真的能顶住徐道覆的疯狂攻击吗?”
刘毅勾了勾嘴角:“顶不住的话,他就不是刘裕了!”
天师道右军,中央那里,五百名全身蓝衣,笼罩在斗蓬之中,戴着鬼面的总坛弟子们,抱剑而立,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而卢兰香骑着一匹白马,看着苟林,沉声道:“苟师兄,你在这里也看了半天的戏了,现在进攻的战鼓已经鸣响,该出手了吧!”
苟林咬了咬牙:“现在敌情不明,不可妄动,你看,左军的张猛,就是攻得太凶太急,中了人家的埋伏,现在都快要全军崩溃了。三教主连张猛都不救,万一我这里再中埋伏,会来救我吗?如果我们两翼都垮了,那他的中央,又能撑多久?”
卢兰香摇了摇头:“你也不想想,张猛那里就有五六千晋军了,他们还剩多少人能在中央和右营?越是左军崩溃,越是说明我们当面有机会,现在不攻,更待何时?”
苟林摇了摇头:“我得为这七千将士的性命负责,不过,既然三教主已经下令,那我就遵令而行,先试着攻一下。三师姐请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