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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镇恶气得一跺脚,干脆自己跑到了前方的一辆车载八石奔牛弩的后面,一把推开了正在操作弩臂的军士,亲自摇起了弩臂之下的轮轴,机关齿轮的转动,让这弩臂缓缓地抬起。
而通过架在弩臂之上的望山,可以清楚地看到,城墙之上,一块城砖那里,一把强弩正在迅速地撤回,甚至两只手,还在试图把两块打开的砖块给重新掩上,以覆盖这个隐藏的夹壁墙中的射击点呢。毕竟,在这激战之中,很少有人会盯着城墙上这点微小的变化来看,而这一箭,真真算得上是暗箭伤人了。
王镇恶咬着牙,嘴里恨恨地骂着:“直娘贼,伤了人还想逃?!”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把这弩臂直接对准了这块刚刚合上的城砖,弩枪的尖头,闪着的寒光,照耀着他的眼睛,他把弩臂向上微微调高了一点,然后紧紧地按着弩臂的身子,转头对着站在身后,持着大锤的力士大声道:“给老子狠狠地砸!”
这大锤力士点了点头,高高举起了大锤,抡圆过顶,然后重重地一锤落下,当扣着六股兽筋绞成弩弦的那个青铜扣,给狠狠地砸飞的同时,弩弦飞快地弹出,而这根搭在弩臂之上的弩枪,则划破长空,又准又稳地,射向了百步之外,城墙之上的那个夹壁暗墙。
“扑通”一声,在王镇恶的这个位置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块刚刚被堵上缺口的砖头,给击得粉碎,甚至可以听到一声惨叫声,因为,一只正在拿着一块砖,准备堵上最后一砖缺口的手,开始向后倒去,可以想象到,这双手的主人,给这一弩夺命时的惨状。
刚刚给堆上缺口的几块小砖,给砸得四分五裂,而一个方圆两尺多的口子,尽显无疑,可以看到里面倒下了三个军士,在这半人高的夹壁墙中,他们甚至退无可退,也无法闪躲,另外两个手中持弩的射手,则是趴在地上,想要向后爬去,因为,这个夹壁墙就这样洞开,意味着他们也完全暴露在晋军的视线之中,甚至比起城头的那些军士还要危险百倍,因为,他们毕竟没有高大的城墙和垛口的保护,几乎是直面晋军的攻城部队。
不用王镇恶下令,在这段城墙前五十步左右的十余名晋军的弓箭手,一下子就发现了目标,他们不再向着城头举弓吊射,而是又快又准地,把手中的箭枝,以暴风雨般的速度,**了那个孔洞之中,而顿时,那两个倒退而出的燕军弓弩手,就给射成了刺猬一样,这回还都是头部中箭,直接从头顶破盔贯脑而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