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
景乾拨出短刀对准自己的颈:“由你,反正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谨言脸色刹白,片刻后,她冲上前去夺景乾的刀,慌乱中,刀子划破了景乾幼嫩的皮肤,鲜血溢出。
景乾恼火地甩开她,捂住脖子,默言按住伤口,血还是不停地流,顾谨言傻了:“不,不是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景乾,景乾……”
秦承颂疾点景乾几处大穴止血,抱起景乾就往卧房去。
默言跟在后面,春喜去提了默言的药箱跟着。
厅里一时冷清下来,只余小香儿和顾谨言主仆。
“我没有,我……我不是故意的……”
春兰扶起她:“回去吧,主子。”
“不,我不能回去,不能回去,太太肯定要问,我……我没能带回景乾……”顾谨言蹲回地上,不停喃喃,目光呆滞空洞。
桂妈妈一记手刀,她晕了过去。
还好伤口并不深,经过一番紧急救治,血,总算止住了,景乾麻药还未停,看着他稚嫩又倔犟的脸,默言一阵后怕,只要再用力一点,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这个孩子。
“没事了,去洗手吧。”秦承颂揽住她,轻轻拍拍她的背。
一口气松泄,默言伏在他怀里默默哭泣。
“傻瓜,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你现在应该高兴才对。”秦承颂捧起她的脸,微微叹气道:“以后再也不用自苦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你不欠任何人的。”
真的可以吗?想做什么就能做?
“正月二十,我能不能……”
“不能!”他立即板脸:“成婚之事,再不可讨价还价。”
“章娘子怎么办?”默言是想说,若章文惠真有不测,她也不想延迟婚期,哪知他反应这么大,故意道。
“我们成亲,关她何事?”秦承颂道。
这话有点混账,却正是他的作派,默言喜欢这样的秦承颂,反正自己问心无愧,赐婚的另一位新娘自己不到场,应该视同放弃吧,不关我的事。
我是奉旨成婚。
如此一想,心情好多了,尤其是哽在胸间许久的负疚与自责,终于一扫而空:你不欠任何人。
一个‘欠’字折磨了默言三年,人啊,不能做错事,也不能亏心。ωωw.
她现在是无债一身轻。
面前的男人高大俊朗,荷尔蒙爆棚,他的俊或许不如许多儒雅的白面书生精致,却正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