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久,陆续有十几份江南各郡郡守送来的奏报,且一份比一份严重。”
“那为何不赈灾?”
“国库无钱可调。”
百里奕拱手,苦涩的说道:“如今国库存银不过三十万两,粮食更不足万担,莫若赈灾,就是应付朝中官员俸禄都稍显不足。”
“此次洪灾,共殃及江南七郡之地,受灾百姓何止千万,若想赈灾,没五百万两是根本打不住的。”
楚逸眉头紧皱,不解:“本皇记得,我大夏一年税收就可达千万银,为何国库空虚至此?”
百里奕无奈苦笑:“各地官员俸禄,每年就将耗去三百万存银,西、北二地,皆受干旱、虫灾困扰已达两年,再加上边境的军需用度,还有各地……”
说到这里,百里奕一凝,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语。
“继续说!”
看着满面寒霜的楚逸,百里奕咬了咬牙,迎着头皮说道:“自去年陛下病重至今,齐、楚、赵、魏、韩等藩王,都以各种理由拒绝缴纳岁供,仅这一块,每年我大夏就要少手一半的赋税。”
藩王!
大夏制,藩王就藩后,可控属地军、政、财物大权,但每年必须向朝廷缴纳一定岁供,这就相当于是国中国!
大夏建国三百年,藩王传承数代,根深蒂固且互有勾结,实为毒瘤。
“此事本皇知道了!”
对藩王的事情,楚逸并没说太多。
文帝病重,朝中风雨飘摇,莫说楚逸无力去动那些藩王。
就是有,也绝不能在此时下手,否则就是给他们起兵造反制造一个理由!
“那早些年的存银呢?父皇在世的时候,我大夏风调雨顺,当是积攒了不少吧?”
百里奕一愣,怯怯的看了楚逸一眼,喏喏道:“当年太上皇落匈奴之手,陛下为将您赎回……”
“行了,这个就不用说了!”
头疼的摆了摆手,楚逸无语。
绕了一圈,绕自己身上来了,难怪被称为大夏之耻。
无语的吐糟了两句,楚逸摒弃杂念,再道:“灾情连年,朝廷应是拨付了不少的银子下去吧?”
“本皇清楚,下面人的都有润手一说,层层相润,所余银两还剩多少?”
“你去将所知的**名字全部上报给赵瑾,他自会处理。”
国库没钱,**污吏们可是肥的流油。
只看那肥头大脑的安泰就可知一二,楚逸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