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有些摸不准头脑。

“盯着便是。”

灾厄魔主并不愿意多言，他一步踏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黑暗魔主！？”

吕先阳目光低沉，咀嚼着这个名字。

破落的道观内，响起柴火噼里啪啦的声响。

……

夜深了。

孤月高悬，京城的街道上，行人渐渐稀少。

路边的食肆也开始收摊。

吃完夜宵，周道和王小乙走在回御妖司的路上。

以前，在平安镇的时候，若是遇上棘手的妖物要处理，也会加班到很晚。

那时候，他们便会选一间食寮，享受一顿夜宵，一碗牛肉面，两三碟浇头，再烫上一壶酒，虽然算不上丰盛，却颇有滋味。

进了京城以后，周道也将这個习惯保留了下来，时常拉着王小乙探寻京城深夜的美食。

“听说灵阳街上开了一家牛杂，滋味不错，十八种药材熬出来的汤底，什么时候去试试。”

王小乙打了个饱嗝

“那么远的店，你这么知道的？”

“你们看最新的京城美食点评吗？听说是相当火爆，老马家的买卖，都开了几十家店了。”王小乙咧嘴笑道。

“真是一入王侯，衣食无忧啊。”周道轻笑道。

“走吧，先回去。”

他今天办了镇魔司的案子，想必那些妖物尸骸以及那缸奇异的油脂已经通过检测，封存入册，送到了元王殿。

周道对于镇魔司向来好奇，今夜自然要好好研究一番。

“推过九宫图，演过离震乾，贫道我坐观人间三千年……”

就在此时，一阵悠悠的念唱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若断若续，显得极为稚嫩。

“行过小周天，念咒掐指诀……”

“贫道我本是龙虎山，得了道的小神仙……”

那念常声越来越近，周道和王小乙相视一眼，俱都变色。Ｍ.

就在此时，朦胧的月光下，一道瘦弱的身影从远处的街道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周道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小道童，看样子不过五六岁的样子。

“小鬼……”

王小乙迈步，直接拦住了那小道童的去路。

“这歌谣从哪里学来的？”

念唱声戛然而止，小道统抬头，仰望着王小乙，明亮的眸子忽然缩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