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成绩来进行自我肯定的。
董卓现在应该确实是非常羡慕的刘俭。
刘俭在河北做成的事业太多了,太值得肯定了。
随便拿出一项扔到天下,就是值得被所有人所赞颂的。
很显然,刘俭就是有他个人要前进的方向,心中丝毫没有迷茫。
“老夫这一辈子在战场上。南北纵横,横刀立马,所向披靡,当年虽然也是受制于人,但老夫自认为是成功的。”
“可是今时今日,老夫却不知道老夫进了雒阳朝堂之后,到底是对还是错。”
“老夫在这里努力了这么久,似乎什么都没有做成功过。”
“老夫现在觉得,或许老夫真的不适合在朝堂执政吧。”
果然……刘俭心中暗道,六十岁的董卓果然有了激流勇退之意,怕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方向了。
对于刘俭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董卓在朝堂的存在,对于刘俭而言还是非常重要的。
刘俭需要董卓在朝堂再坚持几年。
他不允许老人家现在就激流勇退。
刘俭向着董卓拱手道:“相国乃是当世英雄,是俭此生最大的对手和知己,这一点,刘俭从无质疑,只是刘俭在河北与相国在长安相比,相国没有刘俭建树多,就是因为相国舍己之长,或者是说相国努力的方向不对。”
董卓奇道:“何意?”
“请问相国,刘某人这些年在河北,最广为人知的功业是什么?”
董卓慢悠悠的回答道:“德然你这些年在河北做了好大事业,但论及最大的功业,毫无疑问就是治理北疆,先是乌桓内乱之后其诸落被你平定,那些乌桓人被你安置于幽州诸郡,供我大汉使用,又有北疆鲜卑各部也因为你的牧场政策,而少驱于水草,逐渐安居,可谓是解了我大汉心头巨患,如今关云长又率兵攻入三韩,擒三韩诸贵,为我大汉开疆拓土……”
说到这的时候,董卓一下子愣住了。
他摸着自己的大须子,若有所思。
刘俭道:“其实我大汉境内的是掣肘太多,而且汉境内现在属于割据时期,诸雄并列,相国想要在汉境内短时间内立下被世人瞩目的功业只怕是不可能的,新政是遗福后世之功,甚至可能是一两代人内都见不到成效。”
“依我之见,关东诸地现群雄逐鹿,乱之又乱,相国本非士门出身,哪里趟的明白这趟浑水?反倒不如将注意力放到您熟悉的凉州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