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安石双眼猛地睁大:“摊牌!公主觉得这些人会联合当地官员将赋税摊派到其他百姓头上?”
“不止如此。”赵玟面容严肃。
前世的她乃是真正的草根出身,最初的身份比之这里的任何一人都不如,因此对于地方上那些欺上瞒下的手段再清楚不过。
“你忘了那些本身无地,只能租种他人田地的佃农,恐怕这一部分赋税最后都会转移到他们头上。”
小苏轼想想那样的场面,一下子惊呆了。
“那这样的话,他们不但要交地租,还要承担朝廷的税,他们怎么受得了?”
“这、这.......”王安石唇瓣蠕动了半天,才磕磕巴巴道:“这些大多是读书人,他们不会这么干的。”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刻的他说起话来有多么没底气。
李惟贤第一个撇嘴,赵政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嘴角的弧度好多讽刺,就连平日一贯老实的狄咏也下意识翻起了白眼。
反应最夸张的还要数赵玟,她笑得好不大声。
直到笑够了,才在王安石渐趋羞恼的眼神中做作地抹了把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直接发出灵魂一击,“这话你信吗?”
王安石:......
“反正本公主不信。”
王安石:......
不信你还问!
此刻感到被打脸的还不止他一个,窗外好几人都没忍住抽了抽脸皮。
看着眼前青年由自倔强的脸庞,赵玟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语重心长道:“王侍读,所以你还是太年轻了啊。”
被说年轻的王安石看着明明比自己小那么多,却偏要装作一副老气横秋模样的大公主,就觉得好气。
然而他这会儿却完全没心情反驳,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
“可那些百姓怎么办?他们的佃租本来就很高了,如果再加的话,不是逼他们**吗?这样朝廷是有钱了,可这些钱都是百姓的血泪。”
对于民间的佃租王安石大致也是知道一点的,收五成是常态,心狠一点的地主甚至要收去六七成。若碰上个只收四成租子的,那都能被称一声绝世善人了。
他不敢想象背上如此高昂的佃租再加上朝廷的赋税,那些百姓要怎么活?
即使现在已经有了红薯、土豆等高产粮种,但这样的重压依旧不是那些赤贫的百姓能背得动的。
赵玟看了一眼满眼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