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脸上都是无比惊讶。
“这就是意外!”荣老太太撑起气场再次强调一遍。
而在沈南意看来越是不承认就越是觉得县主之死绝不简单,荣家人必然是在隐藏什么。
泰临王急切上前,“还请姑娘详说!”
身为人父,他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沈南意再次走回画尸地点,面对众人再次解释道,“人若是被烧死的,在火场中必定会挣扎,那么遗落在地面上的油脂会很凌乱甚至会被分解的更散,而若是死后焚尸,尸体会被火焰充分燃烧,这样才会在地上显露出一个完整的人像,我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飞廉看着地上,推测道,“所以这就是你说得并非死于意外?”
“没错,我可以确定县主是在被杀死后才起得火,这是一场谋杀!”
‘谋杀’一词出来,犹如炸雷一般响彻天边。
泰临王双眼布满血丝,看向荣侯又重复那两个字,“谋杀!”
他把女儿嫁给他们家却换来谋杀二字,感觉心都在滴血!
“你胡说!”荣迪一口反驳,对泰临王百般解释,“岳父大人,小婿保证这真的不是谋杀,你听我解释。”
沈南意站在废墟中又分析说道,“从现场坍塌掉落痕迹推断逆方向看以及热烟气扩散的过程中,留下的烟熏痕迹,可以用来判断火灾蔓延方向,而这窗户位置就是起火源。”
“窗户是烧的最严重的,那么它是怎么从外往里烧起来的呢?”
她的眼神微眯,语调中带着冷冽提醒。
懂得人自然懂她在说什么。
小飞宴带着搜查现场的黑羽卫找到可疑物品折返过来汇报,“姐姐,我们在房间外围发现稻草,还有装桐油的罐子,且在烧毁的门上发现上锁的锁头。”
沈南意幽幽道,“事到如今,荣家上下看来必然要给泰临王一个交代了。”
泰临王忍着悲痛,在所有人注视下,郑重向柏国公行礼,“求公爷,为小女做主!”
柏安衍站在人前,眼望着这片废墟,久久未言语,只是眼神渐渐复杂起来。
过了半晌,他手上扇子‘啪’地一合,眸光落在沈南意身上,“娮娮,我们走。”
飞宴紧接着打了一个响指,所有黑羽卫三队并两队朝门口走去,这是在打道回府,沈南意完全愣住,直到被柏安衍牵着手拽走。
柏国公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荣家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