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
一个陌生的名字从柏安衍的口中说出,带着前所未有的凛冽寒意,在场所有人都在震惊于这名字,更震惊于眼前的莱阳知府任忠杰。
任忠杰嘴唇颤抖,眼神浮现一丝慌张,“不,这不可能……本官就是任忠杰!”
柏安衍扇子一指桌面,飞霆将之前在礼部拿到的试卷放在桌子上摊开,“既然你说你是任忠杰,那么就请任大人背一遍你当时科举时写的文章,只要你能背下来七成孤就相信你是任忠杰。”
沈南意嘴角轻扬,没错就是背诵,科举过去不过三年,中榜的文章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忘掉。
“时间太长我忘了,现在有些想不起来了。”任忠杰眼神闪烁,刻意在躲避柏安衍的目光。
岂料对方并不放过,柏安衍合上扇子抵在桌边,“任大人中榜就从未再写一遍让亲朋好友拜读?”
“没有,下官写过就忘了,那时着急回乡就没有在提及。”
“在孤看来,那篇中进士的文章会有人比你背的更流利,任忠诚,你来背。”
任忠诚上前跪下,再抬头时已经红了双眼,这么多年他保守的秘密终究还是暴露出来,或许之前王爷和郡主说的的对,他就不该继续沉默下去,眼前的任忠杰根本不知道他在袒护。
他抹干泪水,挺直上身,在众人面前背了下来,所背内容和桌案上的文章丝毫不差,多年压抑在心中的那份苦闷也随之背诵宣泄出来,他几乎是一遍背一遍流泪,直到最后只剩下委屈和怨恨。
“文章背诵丝毫不差,这说明什么?”柏安衍冷厉发问。
衙门外围观的百姓都不由得在回答起来,这说明中榜文章根本不是任忠杰写的,很有可能就是任忠诚写的啊!
柏安衍目光有又落在另一人身上,“任忠诚,科举文章是不是你写的,任忠杰是不是冒名顶替了你!”
任忠诚咬着唇,像是在做什么难以言说的决定,“是,文章是我写的,大哥没考中是他顶替了我,
其实我叫任忠杰,他才是任忠诚!”
“什么!”
“这兄弟两换了名字??我们竟然都不知道,这任家兄弟还真能搞事!”
“不对啊,就算是换了名字,写文章的人是现在的任忠诚,那刚才肃王殿下为何说程知这个名字?”
“是啊,这任忠杰和程知有什么关系??”
沈南意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肃静!!”
公堂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