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扬诚,永清县。
河上小船停靠在栈桥旁,沈南意在船蓬中醒过来,换了一身普通的蓝衣衫,她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谢唯泽正在系绳,沈南意拿起包袱跳上栈桥,伸了个懒腰,“啊呀,这里就是永清县??”
“对,这里就是我的故乡,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谢唯泽伸手拿过沈南意身上的包袱,边走边说,“姑娘逃婚至此,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吗?”
“我还没想好,身上之前穿的衣服和首饰卖了一些钱,但是还不够开药铺。”沈南意想了想,又说,“我可能先去应聘个坐堂大夫,然后晚上去义庄找点活,亦或者去衙门当仵作。”
谢唯泽听到这话看向沈南意时目光惊得发生了变化,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义庄,衙门,仵作?那都是需要多大胆才能去的地方啊。
沈南意站在原地打量着他,忽然发笑,“怎么,害怕了?都是为了生活糊口饭吃,又什么好奇怪的。”
“哦对了,你是状师,肯定经常跑衙门参与公堂审理,那我问你,衙门的案件多不多,仵作都是怎么当,是需要遴选考试还是直接就可以,亦或者要人推荐?”
谢唯泽还真被她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愣了。
“这个不好回答?不应该啊?”沈南意陷入自我怀疑。
谢唯泽回过神,笑了笑,“说实话,我们永清县是个小地方,衙门很简陋,县令大人是个好官,案件也都是些鸡毛碎皮的小事,要是发生命案都是去请淮扬城中的衙门仵作。”
“仵作工钱一次五百文,就算再穷,县令大人都会当天结算,从不拖欠。”
沈南意这样一想,忽然心中想法有了些改变,“那永清县是不是很缺医馆?缺大夫?”
谢唯泽连连点头,“这姑娘就说对了,我们这有医馆就是没大夫,想要治病要进城才行,很麻烦,姑娘你是会医术吗?”
“对,我会医,那这样决定,我就在永清县开一家医馆,你来帮我张罗,可以吗?”
“当然可以!”
二人边走边聊,聊的十分开心,不知不觉就走到县衙门口,只见一个歪戴官帽,撸起袖子的男人正在爬梯子上屋顶补瓦,爬到一半他就停住了。
“我的天,这也太高了,不行不行,这事一定要找个胆子大的人。”
谢唯泽果断跑过去,拿过男手中的瓦片,十分敏捷的就爬上去进行补瓦去了。
而男人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