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人滚瓜烂熟的记忆,包括一些主要正、反派人物的细微表情都能被模仿得惟妙惟肖,台词更是可以做到“一字不落”!
记得在一九七八年冬天,电影《三打白骨精》开始在全国范围内上映,我们县立电影院破了单日连放7场的记录,票价是1毛钱一张;我跟在老三、老四他们一大队人的**后面,晚饭后赶最后一班过江的渡船,跑到县城买凌晨3点的票,散场后又步行十公里搭乘过江的早班渡船回家。
可想而知,那时候中国广大农村的文化生活是多么地贫瘠、匮乏!.CoM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儿女成群,劳累的父母根本就顾不上孩子的去处,即便是晚上不回家睡觉也不会挨家挨户地寻找,顶多会在家门口呼喊几声;只是对女儿看管的严厉一些,儿子们则个个都像农闲时散养的耕牛;哪像现在的孩子,个个都是衔在嘴里养大的,生怕给丢了。
说来也是;虽然,我们这一代人大多都是在饥寒交迫的生存环境中粗养,因医疗条件所限,患“脑膜炎”或是“小儿麻痹症”导致残疾的人不少,但半路因病或是在湖中野游被淹而夭折的人极少,不得不惊叹我们这代人的生存能力!
>我父亲在他那辈人中,算是混的不错的;年纪轻轻时就被提拔为大队长,相当于现在的“村长”,是抗洪抢险、兴修水利等攻坚战的领军人物,七十年代初又调到了公社芦苇场;所以,我们家虽然是老大成家后自立了门户,但还有三兄弟,而且个个都是“饭袋子”,所幸有父亲在位,也算是“皇粮之家”;加上我母亲的贤内助,基本上没有挨饿,偶尔吃几餐莲藕或是蚕豆拌饭,也只是适当的调剂;不像左邻右舍,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都是野菜拌饭,菜里难见几朵油花!
正如书中所提及,我的模糊记忆,确实是从六八年散食堂开始;最早的记忆场景就是那年秋收时节,我母亲将我带到田间,放在木椅上,她自己拿着菜刀跟随队里的妇女在已经干枯的田间割晚稻;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用禾刀,而是用的菜刀砍;或许是没有了禾刀,用菜刀来充个出勤人数吧!
我母亲是解放前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十四岁就开始学抽水烟;一个黄铜材质的精致水烟袋也是母亲当年的陪嫁之一;在与邻居长辈闲聊时,烧完一根蓖麻杆、抽完一小包自切的旱烟丝,是我母亲在睡觉前的必修课;我也是时常靠在母亲的膝盖上悄然睡去,直到母亲背着我回家。
苎麻,和棉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