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阮元断案(2 / 4)

督抚天下 米洛店长 1593 字 2023-05-07

明是高英请郭马儿前来饮酒,却不知为何,高英竟要怒斥于郭马儿,若是二人原本不和,那高英又何必主动宴请对方?其二,郭马儿一半的身子都被烧伤,那他死因竟是烧死,还是被酒壶砸死?若是被酒壶砸死,这高英与郭马儿有多少仇怨,竟要将他置于火中,被烧成那个样子?而且一般人家饮酒,也不会生那么大的火啊?难道……伯元,钱塘县有没有认真检查过现场,那生火之处,可有烈酒?”

“这……据钱塘县来报,高英与郭马儿饮酒时,所备酒品甚多,其中一壶,正是烧酒。渊如兄之意是……”阮元也思索道。

“不错,依我之意,这郭马儿只怕多半是自己烧死,与高英却无关联。”孙星衍道:“首先,若是二人饮酒时有一壶烧酒,那郭马儿一时不慎,便会将烧酒洒落到火堆之中,又因大醉,落入火中而不觉,也是有可能的。其次,那邻居所言高英对郭马儿大声呼斥之语,会不会只是高英在劝酒呢?这高英自不是个谨慎之人,可身为主人,劝酒时有些失礼,在寻常百姓中,也是难免的啊?”

“渊如兄所言,确实也有道理啊。”阮元一边点头,一边似乎还有些不解之处,又问孙星衍道:“可是此案还有一个疑点,若是呼斥之言不足为据,那郭马儿的伤又如何解释?若是高英真的在言语上和郭马儿有些争执,一时酒醉打昏了郭马儿,又将他打在火堆旁,正好烧酒漏了出来,引起火焰,高英却自不觉察,这样高英一样是故杀之情啊?”

“伯元,这检验伤口,素有‘洗检’一法,你可知晓?”孙星衍问道。

见阮元一时不解,孙星衍不禁笑道:“伯元啊,你来这浙江做巡抚,之前便应该想到查案之时,只怕在所难免啊?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先去寻一册《洗冤集录》前来,先学一学验尸之法呢?死者身上之伤,生前与死后截然不同,若是生前受伤,伤口周围必有血荫,即便用水清洗,亦不会有所变化。但若是死后受伤,这血荫只薄薄一层,浮于伤口之侧,若以水洗,则血荫立时清除,再加以挤捺,若肉内无清血出,则非生前被刃。怎么样?你可愿意依我之法一试啊?”

“渊如兄这洗检之法,是从何而来啊?”阮元笑道:“在京之时,我受任巡抚,特意想着或有刑狱之事,还曾将翰林所藏《洗冤集录》抄了一份回来呢。渊如兄这段话,却不知是哪一段啊?”

“哈哈,原来如此,难怪你不知呢。”孙星衍也颇有些自傲地笑道:“这其中故事,我却知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