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旧人之别(卢荫溥篇)(2 / 4)

督抚天下 米洛店长 1681 字 10个月前

想到当年一念之仁,竟会帮了你啊?”卢荫溥回想着往昔旧事,也不觉哑然失笑道:“只不过当年做枢臣的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如今我做了四年大学士,也自知精力衰竭,不足以再任朝廷要事,便即上表致仕,以后就在德州安度晚年了。伯元,当年的事,总是……”

“南石兄,当年的事总是过去了,金门他也在扬州平安地过了八年,如今也……也不在了,还提以前的事做什么呢?”阮元与卢荫溥一别十年,如今已是协办大学士,却也并不执著于再进一步,更何况卢荫溥也已经退隐,旧日之事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既然往日恩怨都已经无足轻重,那么如今的卢荫溥,也不过只是一位即将与自己告别的友人了。想到这里,阮元便也对卢荫溥道:“南石兄为朝廷辛劳一生,其实比我更辛苦的,如今南归,便自颐养天年吧。小弟在这里,祝南石兄身体康健,得享高寿了。”

“伯元,小心曹振镛。”卢荫溥忽然向阮元补充道。

“曹太傅吗?”阮元沉吟半晌,想着自己督滇七年,直到上一年方才加授协揆,至于大学士之职,更是迟迟不能由自己补任,或许便是曹振镛在朝中执掌枢廷的缘故,毕竟另外三个军机大臣之中,文孚和王鼎跟自己关系都还不错,穆彰阿资历最浅,与自己也没有竞争关系,那么能够限制自己,让自己长年只能困居云贵一隅之人,多半便是曹振镛了。想起这些,阮元却也不觉叹道:“是啊,曹太傅今年是……七十九岁了吧?南石兄七十四便即致仕,曹太傅如此看来,也真是身体强健之人啊,或许到了我致仕那一日,曹太傅却还是首席枢臣呢?”

“伯元,实不相瞒,如今我也看得清楚,朝廷之中,敢于任事之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卢荫溥却也叹道:“四年前英和因为宝华峪的事,被遣戍齐齐哈尔,三年前蒋攸铦因为黄玉林的事,被罢官归京,结果死在路上,这些事,我看背后可都有曹振镛啊?不说别人了,康绍镛是你的学生吧?两年前做湖南巡抚,我听说编练渔船,疏浚水道,还开垦了不少新田,就这样,却被御史弹劾任内废弛,后来竟因此被罢了官。说实话,我与他们关系不深,他们升迁也好,贬谪也罢,我本无需在意,但若是从你的角度看,这些人和你之间,关系都不错吧?”

“是吗……”阮元自然也清楚康绍镛之事,可是那时他也不过有所疑惑,这时听卢荫溥之言,才隐约发现,曹振镛的许多作为,看似有理有据,却要么就是影响了自己的旧友学生,要么便是针对了十三年前,万柳堂之会时的那些总督,而自己的升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