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七日,以示哀悼。
多尔衮望着灵堂,心情沉重。
干到他这个地位,什么兄弟之情倒是小事情,更重要的是,在清廷的**结构中,他多尔衮之所以能够掌握大权,阿济格和多铎这两个左膀右臂不可或缺,而且,由于三人一母同胞的特殊联系,还不用过度担心争权问题。
而多铎在这个**同盟中的地位,甚至要比年龄最长的阿济格高,一方面,无论如何,多铎是这个时候清军功绩最大的军事统帅,威望也不比济尔哈朗等人低,有了他,多尔衮就可以腾出手来,让其替自己管住军权和江南这个钱袋子,有了这个根基,他多尔衮的地位就不可撼动。
而现在,多铎一死,首先,从最直观的力量对比上看,他手中,原本仅次于两黄旗的两白旗一下子就没了一半,他在八旗当中的权力占比,瞬间就跌落到和济尔哈朗同一层次。原本就有些不同想法的两黄旗大臣们立刻就变得态度暧昧起来,他立刻失去了之前那种对八旗的支配权,而不得不重新尊重“公司”里的其他“股东”。
多尔衮身为兄长,倒是不用披麻戴孝,但还是得主持丧事。
就在灵堂之后,一次别开生面的朝会正在进行。
多尔衮颇有些落寞的坐在上首
“如今该当如何,大家说说吧”
随着镶白旗和多铎一起玩完的消息传了过来,整个北京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这根本不可能,别说什么朱由榔,就算是当初万历年间,还在草创之中的后金都没有遭受过如此损失。
顺治初年,八旗丁口满打满算也就不到百万,其中兵员不过六七万而已,之前入关多年消耗,再加上桂北一战,已然损失惨重,已经死伤过万,如今却是直接被抹掉了一整个旗,损失占比已然超过四分之一,可以说,政权的根基都被动摇了。
范文程斟酌后小心翼翼道
“王爷,如今局势眼见已然无法挽回,但却并非完全没有补救之法。”
“哦,请范学士细细分说”
范文程接着道
“关键在于两处,其一是江浙门户大开,肯定是抵挡不了朱由榔大军兵锋,但无论如何,能拖一日是一日,之前顺承郡王(勒克德浑)不是率兵屯驻江北吗?可令其南渡,先行进入掌控江宁、镇江等重镇。端重郡王领兵在浙闽,福建地处过于突出,江西一旦丢失,便不可守,不如暂且放弃,收缩集中防守浙江。”
多尔衮已经有些不耐
“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