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把当今天子和汉光武、昭烈相比,不仅仅是境遇差不多,其实性格也颇为相似。
都属于那种也许在个人能力上有所缺陷,但却听得进建议,善于统筹全局,安定人心,关键时刻又极有主见的主。
体现就是对待鲁王一系,既没有赤裸裸的打击拆分,也没有照单全收,而是温水煮青蛙,逐渐以各种升迁、调动、整编等等控制入手。
关键是人家做得让人舒服啊,作为派系名义首领的鲁王先是被封了极具特殊色彩的吴王(其实就是朱由榔在肇庆时,为了“诱惑”拉拢朱以海画的大饼,毕竟那时候朱由榔没儿子。),光复南京后也没有反攻倒算,而是将朱以海捧上了大宗正的位置,堪称皇家第二人。
但事实上,就是剥夺了军权,还有对张名振、张煌言等人,也是继续信任,反正鲁王系人马本来就杂,没了朱以海,更加掀不起浪。
再加以新的将佐、士卒参与整编后,便可如臂指使,此番北伐,朱由榔御驾甚至没有去自己的嫡系,光复中军那边,而是跑到了光复后军,就是为了培养信任,是一种对张名振、张煌言等后军将领的表态。
信任和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如果你一直把人家当外人防着,凭什么要人家帮你卖命?就像后世某光头一样,把人家川、桂地方军当狗训,等上阵的时候又埋怨人家不卖命。
“轰隆!”
安远县城的城墙,经过两天的集火轰击,终于坍塌。
“报!炮击已完成!”
炮营枢密参军前来报告情况。
刘孔昭颔首,而后吩咐手下将佐传令
“衡字营先行进攻,马营骑兵注意在外围巡游监视,防范清军援兵和溃兵逃窜。”
一股烟尘从明军侧后扬起,正是师属马营,随着和蒙古、青海、叶尔羌的贸易,尤其是叶尔羌提供的马匹,终于大大缓解了明军的“马荒”。
现在明军每师都能配备一千骑的马营,虽说无法作为决定性力量,但至少在列阵和执行进攻时,侧翼得到了不小保障,追击溃兵时,手中也多了一柄利刃,而不再像以前那样被动挨打。
衡字营三千将士排为六列纵队,朝着被轰塌后,依旧烟尘弥漫的断壁残垣冲驰而去。
明军火铳装备率奇高,临近敌军就是一阵齐射,就像割庄稼一样放倒一片片清军,而后装上刺刀,和长矛、刀牌手一起冲锋。
现在步兵所装备的甲胄经过了工部的改造,并没有更复杂,而是更简单了,只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