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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猜测得果然不错,就在孔兴燮大闹一番无果,最后被一队卫兵乱棍打出后,总算是暂时消停,打算先回府想办法,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圣驾此时在徐州,不日便要北上兖州府,他打算干脆直接跑到徐州见驾,届时在驾前痛哭流涕一番,按照老朱家爱面子的风格,怎么也会表示表示。
结果还没等他车马出济南,一名形色仓皇、满面尘土的家仆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公爷,大事不好啊!”
“怎么了?慌慌张张地作甚!”
孔兴燮心中忽然有些莫名忐忑,口中训斥道
“曲......曲阜那边,府上被兵丁给封了!”
“什么!”
孔兴燮闻言,只觉得怒发冲冠,火气升腾
“谁?谁敢!说!哪个官带头的?看本公不去御前告他的状!”
曲阜孔家几百年,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似是说,是什么,什么大理寺,还有锦衣卫!”
孔兴燮闻言更是仰天长啸
“锦衣卫的奸佞都欺负到至圣传人头上了!朝有奸佞!朝有奸佞啊!”
“这必是那些锦衣刽子手和地方丘八合流,想谋夺我家家产!本公这便去找李新!让他调兵平叛!否则本公就去徐州告御状!”
怒气勃发的衍圣公二话不说,直接又带着几个家仆冲回府衙门口,边击鼓边大喊
“至圣传人蒙冤!至圣传人蒙冤啊!”
半条街都能听到,许多百姓士民围观,议论纷纷。
就当孔兴燮做好再次吃瘪准备之时,却见那门口竟是走出一队卫士,看向自己,打量良久,直至孔兴燮心中毛躁,才说道。
“孔兴燮是吧?抚台有召。”
孔兴燮听闻对方一个丘八居然敢直呼自己大名,本是意欲发作,但想到此时另有要事,不好多耽搁,便冷哼一声,昂首大步踏进衙门。
就在他心中还在思索,等会儿该如何向李新哭诉之时,却见自己才刚走进大门,两名身着禽袍乌纱的官员就已经站立在门后等着自己了。
其中,明显为首的一个,身着绯袍、长翅乌纱,明显就是李新本人,旁边一位面色沉静的年轻官员,只是五品以下的青袍,孔兴變只当是李新属官,倒也没在意,连忙行礼。
“至圣后人孔兴燮见过抚台!”
可行礼之后,对方却良久没有声音传来,孔兴燮不解抬头,却见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