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由来已久。
论及与天子的关系,后军既不像中军那般,算是最早从龙的元从老将,也不如左军、前军那般,有一番血誓指盟的豪气情谊,虽然早在光烈元年,作为朱以海麾下,张名振等人也得了肇庆朝廷的封官许愿,但那毕竟是隔了一层,更多的像是“友军”,而非自己人。
而言及功劳,和前军、左军自然非法比,中军从尧山、军山湖,到北伐襄阳、汉水之战,算是中路战场柱石,也是打满全场。
而后军,东征过程中,只是在浙江沿海打了打边鼓,到底不是主力,好不容易打算在北伐时建立殊勋,宿州一战,伤筋动骨,竟是缓了小半年。徐州城外,大溃并斩杀瓦克达,看似宏大,但明眼人都知道,东路战场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李定国于黄河之畔,以少胜多,大破图海,而徐州城外对阵,不过是大势砥定之后,理所应当的收尾罢了。
张名振毕竟不是姜氏兄弟那般反复横跳后,能得善终已经不易,自然不敢多奢求什么的人,张名振出身清白,祖上锦衣卫籍贯,早在崇祯时就已经是副将,善于诗赋,也是个读书人,向来以忠义孤臣自诩,自视甚高,如何愿意自甘落后?
北伐全功之后,诸军帅臣均是志得意满,唯有张名振心中略有郁郁。
今日听闻天子这般相慰,知道对方竟然对自己这点心思都体察入深,怎能不感动呢?
再联想到这次朱由榔出关,为何没有点更为精锐的左军,而是专门让后军扈从,更是一时不知所言。
朱由榔见对方一时哽咽无言,却是长叹一声后,正色道
“光复后军都督张名振听旨!”
“臣在!”
张名振激动单膝跪地,拱手应声
天子之前这般言语,他心中大致已经猜出接下来的事情了,更是感动莫名。
“罢卿后军都督衔,新设安北都督府,以卿任安北大都督,统协北直、山西、陕西沿边城防卫塞,并督漠南蒙古诸部,凡漠南诸部,争端、利害、兵马,以卿督之!但有不臣,有平讨之责!”
张名振郑重俯首
“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