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军中那八票,固然可能有陛下的因素在,但应该是将帅们自己投的。否则赵印选和姜镶为何不投?如果陛下事前真的打过招呼,就以这二人的胆子,敢唱反调?”
“所以......”
张珆迟疑
陈子壮断然道
“所以这也是军方在表态!他们在告诉陛下,军方会坚定站在陛下新政的身后,立场不受任何派系纠葛影响!”
随即又叹道
“也是在看,朝臣之中,又有多少人坚定站在这一边的。”
除了军方以外,张同敞其余来自文官系统的九票,三票来自工部,两票来自财部(候选人本人要避嫌),一票洋务院,一票理藩院,两票都察院。
间接表明了各部门的态度
“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陛下是圣明之君,还不至于为这点事生气,投给其他三位的大臣,大多也都是出于公心,再说张家玉、陈邦彦虽然在新政建树上,的确不如张同敞,可也是参与过的干将,只是常年任职地方,没这么显眼罢了。”
“唯独赵印选......老夫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张珆想通关节之后,回到自己的小院,路上都有些恍惚
他如何不明白,这此所谓“廷推”,除了是天子在试探所有人的态度以外,同样也是一种示威。
虽然从头到尾,朱由榔一句话都没有说,但这种沉默所展现出的力量,却比以前那些个大明皇帝,在朝堂上和臣子们唇枪舌剑地争执,威势强一万倍。
大概就是“我不破坏规矩,不是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因为规矩是我定的。”
再联想到之前南京城里沸沸嚷嚷,吵得什么“这个系,那个派”,仿佛真能呼风唤雨一样,简直就是个笑话。
......
光烈八年六月十一,持续了二十七日的会议正式结束。
不同于以往的朝会,开完就算了
之前还在忙着记录的中书署开始和都察院检校署联合办公,整理会议纲要。
所有议题、项目,都规定了明确时间,既然商量决议出了解决办法,那就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执行!
而最长期限,不能超过五年,且大部分规划,都是以五年为限。
为此,内阁和诸多部门共同确定了五年内,各项政策的执行标准。
这可不是空口白牙,因为五年之后,也就是光烈十三年,都要统一进行一次最终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