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准噶尔是个例外,因为它位于漠西,也就是过去瓦剌旧地
这里靠近中东和西域,这些地方也有不少铁器产出,而且阿济格等人的到来,也帮了不少忙。
因为八旗是军民一体的,随军除了军士,还有不少工匠
再加上介入叶尔羌内战南下后,缴获的大量武备,也让准噶尔的重骑兵得以扩张。
如果将整支准噶尔骑兵形容为长矛,那这数量不多,却锋锐异常的带甲骑兵就是犀利的钢制矛头,迅速击穿了白山派武装的阵线,加速对方的混乱。
喊杀声隔着十数里传到城头之上,面色苍白的尧勒瓦斯,就这样见证援军在敌人宛若群狼的猛冲之下,轰然溃散。
失去组织度的士卒,只是一味的往敌人冲击相反方向逃窜
恐慌和畏惧就写在他们的脸上
准噶尔军从两侧合围,于是白山派教徒们就一窝蜂往牙儿干河畔逃窜,不少忠诚的伊斯兰教徒,绝望的面朝西面跪地,口称安拉,念念有词。
但很显然,这并没有什么用,飞驰而过的骑兵锋刃,和四散而来的箭矢,迅速打破了他们的幻想,猩红色迅速在牙儿干河上蔓延开来......
一个时辰后,原本兴奋的尧勒瓦斯无力的低垂下头,心中再无半点期望
周边的官员和军士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言,但大家各自私下已经议论纷纷,无论是谁,在此战之后,都已经彻底断绝了凭借城中军力突围的幻想。
在失败主义的思潮蔓延同时,大家也开始迟疑
或许投降准噶尔,也并非什么难以接受的提案
虽然尧勒瓦斯作为叶尔羌大汗,由于司马依叛军的存在,如果投降,恐怕结局未必会好。
但这关其他官员和军士什么事?
叶尔羌的教派斗争本就十分剧烈,上下官兵对汗王的忠诚度也就是那回事,面临如今危如累卵,眼见累及身家性命的局势,难免心思活泛起来。
尧勒瓦斯也明晰这一点,故而心中更加惶恐,看着身后那些窃窃私语的军士,只是强自振作,以免过于难堪。
沈平鸿见状,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整个城墙上,沈平鸿显得相当引人注目
今天的他不像以往入乡随俗,穿着和叶尔羌一样的皮毛服装
而是重新拿出了压箱底的乌纱帽和青色绘白鹇官袍(正五品理藩院郎中)
引得见状的叶尔羌人纷纷瞩目,印象中这位大明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