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道陈东海下了一步好棋。
他一个人,根本惹不起南北西三派,外加青萍。可把洪门拉进来,就变成我们惹不起他了。
不过老东西至死改不了自作聪明的毛病。
如今身首异处,算是自食其果。
“想不到是洪门弟兄,五百年前是一家,何必刀剑相向呢?”我对齐学友客气一声,对方丝毫不放松,**的枪口一直对准我们。
“呵,说起来,你们夏家与我洪门,也有那么一点点渊源。既然是故人之后,我本不该为难,可你偏偏给七十六号公馆做事,我就不能当看不见了。”
齐学友说着,拉开**的保险栓,便要动手。
我将手一摆:“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们的存在。你家老爷子没教过你,江湖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呵。”
齐学友冷笑:“小兄弟真会开玩笑,你若早发现了我们,会沦为我们的阶下囚吗?是不是觉得丢脸,故意吓唬我,想找回面子啊。”
我摇摇头:“非也。”
既然早就猜到陈东海有问题,我自然不可能没有后手。
时间飞逝,转眼一根烟点完了。
我用鞋子碾灭火星,便对齐学友道:“你们洪门做事比较粗糙,一路上,也不全是天衣无缝。还记得我们进入蕨类时代的盆地吗?当时密林之中,出现了莫里森虫暴动,虫潮差点把我们啃成骨架。”
我道:“莫里森虫在那种环境,处于半休眠状态,喜阴暗潮湿,不善活动。而当时居然出现了虫潮,这是为什么呢?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早我们一步,惊动了沉睡的莫里森虫,导致虫潮爆发。”
“凭这一点,我当时便判断,进入蕨类时代的人绝对不止我们一批,有人想学黄雀在后,不过我并没有惊动你们。”
倒斗,是活人与死人的博弈。
归根结底,是人心与人心的算计,受老爷子栽培,旁人想坑我,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我道:“从进入神墓一开始,我就怀疑陈东海找了外援,只是隐忍不发罢了。后来又在陪葬坑发现张祭泉生活过的房间,我便愈发肯定,这里看似与世隔绝,几十年下来,却有许多人马在此秘密研究!”
“哦?”
齐学友来了兴趣,一副傲慢姿态:“既然你比诸葛亮还聪明,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为何现在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哈哈,夏小爷不愿意认输啊,鸭子死了嘴硬,想给自己找点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