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胡子打了个眼色,胡子会意,用烟头在灯奴鼻子上摁了个小黑点。
那灯奴年代古老,怕是隋唐旧物。
五官早已磨平,棱角风化厉害,远远看去,岩壁上的灯奴青黑发灰,像裹了层尸蜡的粽子,在灯光下透着阴冷。
做好了记号,我继续带路。
这次我尽量走的很慢,数了数沿途的灯奴。
大概间隔七八米,就是一座灯奴。古代没有手电,灯奴掌心环捧的人灯,便是长燃地心不灭的烛火,用以给工匠指明冥殿入口。
大概走了一小时。
前面出现灯奴,我仔细一看,灯奴鼻子上一个黑点,就是胡子留的记号!
这下,所有人都察觉不对头。
你想啊,五个土坡,撑死才多大直径。
算算脚程,我们至少走了二三十里,便是珠穆朗玛峰,也该登上去了。
要说栈道真是古怪。
不是直的。
上面是耸入九天的悬壁,下面是深不可测的幽冥,弯弯曲曲,沟沟坎坎。
可不管怎么说,我们一直在往前走。
贞烈神妇娘娘,不过是个哄骗**的术士,虽自称王后,连个草头天子都不如,陵墓绝不可能如此大。
我数落胡子:“是不是你乱丢**,惹了忌讳遭了报应。”
胡子大呼冤枉:“胡爷比窦娥还委屈。自古以来,乱丢**顶多罚款,哪有直接遇见鬼打墙的。我说哥们几个,咱们都是下过地的人,再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瞧,电池都用光了!”
啪啪几声,手电筒就不亮了。
四面的黑暗立刻笼罩过来。
青纹掰了几根荧光棒,地下勉强能看清身前,能见度不足五米。
“有点不妙。”我们把装备丢在宝城里,只带了手电和工具。
青纹一看,便对我说:“荧光棒最多还能撑几小时。咱们手上最多还剩两个打火机,要都灭了,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旁边就是悬崖,一个踉跄怕是手拉手都掉下去摔死。”
“那先停一停,不能再乱走了。”
我示意队伍原地修整。
胡子就在我后头,我跟他小声讨论:“你刚才做的记号是这个灯奴吗,会不会是棺老贼没死,这里的灯奴很多,故意诈我们?”
胡子是个胆大心细的。
对我说:“绝对不可能。胡爷方才看了,留记号的灯奴耳朵有裂口,你瞧,这些细节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