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互相伤害。

“对不起……”顾言白垂下眼帘，又长又密的睫毛在他下眼睑处投下一小片弧形的阴影，他看起来落寞又孤独：“笙笙，我不想惹你不开心，我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

杜笙笙怀着复杂的心情，抬眸看了顾言白一眼，然后很快又移开了视线：“什么事？”

不同于杜笙笙一直不肯和顾言白对视，顾言白的视线则一直死死的黏在杜笙笙身上，他目光里有无法排解的哀痛：“笙笙，你害怕我吗？”

这个疑问，让杜笙笙不由的愣了愣。

这是什么鬼问题？

“不害怕呀。”杜笙笙如实回答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笙笙，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顾言白抿了抿薄唇，用一种杜笙笙无法理解的语气说：“你要知道，我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患者，我本身是很危险的，我没有道德感，也没有同理心，我甚至在年幼的时候三番五次想要杀死我的亲生父亲。”

他顿了顿，然后笑了，只是那笑容，充满了苦涩与无奈：“……所以笙笙，你会害怕我吗？会不会担心，有朝一日，我会丧心病狂的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