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你。”
姜汾很是诧异狼崽子竟然会说出这番话。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桀骜不驯,眼睛里都写着冷漠无情,像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如今竟然肯亲自喂她?
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到了装满了汤药的碗里,亮晶晶的眼睛里带着些疑惑之意。
这药……不会有毒吧?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啊!
即墨琼:“……”
“你在想什么?”
姜汾瞬间精神了起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的笑了笑,“没什么,啊~”
狼崽子看起来不像是个会伺候人的,让他拿着刀杀人倒是挺在行,可让他做起这些细碎的工作,莫说是他本人了,连姜汾都觉得不自在。
气氛怎是一个尴尬了得。
喝完了一碗汤药,两人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即墨琼把药放到桌子上,冷着一张脸。
“你,早点休息。”
还没等姜汾反应过来,只听嘎吱一声,人已经出去了。
姜汾:“……”
“噗嗤~”
这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洞房花烛夜的自觉?
她也不着急,老神在在的躺在被窝里,玩着手指甲,心里默默的数了十个数。
刚好数到第九的时候,门又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即墨琼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说话都委屈巴巴的,颇有种告状的嫌疑。
“他们,不让我回去睡觉。”
跟在后头的小太监欲哭无泪。
洞房花烛之夜,皇夫却说要自己回去睡觉,哪有这种事儿呀?
“陛,陛下,按照规矩,还有掀盖头和交杯酒没喝。”
小太监可怜巴巴的,看的姜汾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起来,大发慈悲的点头。
“那就来吧。”
在婚礼当天,由新郎亲自掀开新**盖头,也有着新郎对新娘认可的寓意,说明两个人从此之后就是夫妻了。
在民间,新娘盖盖头也有遮羞和辟邪之用,古人看中这个,据说是用盖头的大红色挡住一些邪物,防止新娘将这东西带入婆家。
两人身份特殊,礼部的官员在设计上也花费了一番心思,即墨琼在他人的指引上坐上了床,小太监机灵地拿出了一个红盖头,盖在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