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焦臭难闻,面目全非,根本辨认不出来,这是那个骄傲如烈阳的女子宋凝。
宋凝死的很惨。
被活生生烧死在房间里,皮肉被烤焦,骨头都露出来。
一张漂亮的脸蛋,变得扭曲可怖。
柳萋萋默默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突然,门外响起一串杂乱的脚步声。
沈岸来了。
尸体焦臭难闻,
一众仆从跪在正厅里,瑟瑟发抖。
青儿的眼泪簌簌滑落,扑向宋凝,哭喊着:“夫人,夫人!”
然而宋凝毫无反应。
一具黑焦尸体,如何给她反应。
她又想有什么反应。
沈岸看着面前的一幕,喉咙一哽,竟然说不出话来。
一直坐着的柳萋萋,想要扑到沈岸身边。
沈岸望过去,眼里闪过惊艳与厌恶。
只他现下无暇顾虑柳萋萋的心情和柔弱。
沈岸胸膛剧烈起伏,他攥紧拳头,咬着牙关,一字一句:“是谁干的?”
“是夫人自己。”管事哆嗦着答道。
沈岸一掌打碎了桌案。
“啪嗒——”
一块木雕被扫飞,重重撞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说,到底怎么回事?”
青儿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愤恨地看向一旁的柳萋萋和容敏,指着她们大声道,“少爷,夫人是被她们活生生逼死的,夫人自从手毁了以后便心情郁结,她们跑到夫人面前,要夫人同意纳柳姑娘进门,她们逼着夫人应下……”
“萋萋,你来说。”沈岸看向一旁哭的不能自已抖个不停的柳萋萋。
柳萋萋闻言,抬着一双泪眼,像是不明白,沈岸要自己说什么。
沈岸看向一旁的容敏道:“你来说。”
柳萋萋一怔。
沈岸平日虽然待她温柔,可是从不曾这般咄咄逼人,今天是发了疯吗。
她咬紧嘴唇,低着头,轻轻啜泣。
容敏又看向柳萋萋,目光微微眯起,她眼角含泪,眼珠乌溜溜的,格外水润,配合那苍白的脸颊和娇弱的身躯,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这种表情,对于男人来说最是致命。
沈岸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汹涌的狂躁。
柳萋萋的性格太懦弱了,容敏怕她说错了什么话,惹恼了沈岸,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