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停顿脚步,听到此话不禁压低了眉心,愁绪上头。她沉吟片刻,头也不回径直离开:“我现在不信你,给你几日时间准备,好好想想要与我说些什么,人心是相互的,你真诚,我也坦诚。”
她的背影消失于巷子拐角处,司竹收回目光,缓缓从倚靠的杂物堆起身,他心不在焉整理衣服,抬起一只手,夕阳略过指尖细针,银光闪过,目光淡淡落在上方,他脸上毫无方才的恼怒,甚至带着几丝压不住的戏谑,判若两人。
“真诚,这是什么?我可从未有过呢。”
他语气中皆是嘲讽,过后又突生起了怒,眼底似猝了毒,“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早就死在我手中了。等着,等我除去碍眼的人,便带你回去。”
他的真实一面凤凌是看不到了,如果知道自己今日的于心不忍,会在将来给自己和身边人造成灾祸,那即便是打破了原则,也要铲了这祸根。
凤凌那边,走出一公里多,那潜藏在暗处的盯梢者才寻回目标继续尾随,她没管他,自顾往前走,回宫后,盯梢者在房间灯灭后与另一人交接任务,带着一肚子的话前往主殿报告。
今日的内容有些丰满,说了好一会儿。听到凤凌拜访了齐家,并与齐心麟举止过近时,澜月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无心批阅。但他没有问任何问题,耐心将监视一举一动听完,直到凤凌消失的那一段。
“你是说,她在你眼皮子里消失一个时辰都未有踪迹?”
听着他的语气像是有生怒的征兆,方羿大气不敢出,硬着头皮小声回答:“是。”
他心里一阵心急,陛下不会觉得自己是酒囊饭袋,要给他从天枢中降级吧?要不表现表现,挽留饭碗?
正在他想破脑袋自救时,澜月的态度让他整个人放松一半,“这不怪你,你的隐匿能力和轻功是当世无人能敌的,若你都追不上,怕是被有意蒙蔽了视线。”
方羿回忆这一天的细节,补充说:“陛下,属下觉得,可能不是陈凌的意思,我盯了她一天了,直觉告诉我,她已经发现我的存在,可她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故意回避。而且那时候她消失前一刻,暗处有东西朝我射来,应对之下,人便已不见了。暗器所发出的方向,与当时陈凌所在方向差了很远,所以属下判断,应该不是陈凌自己的主意,而是有人从中作梗,带走了陈凌。”
如果真是这般,那么陈凌的身份就有待调查了,她身边相识之人澜月都知晓,没理由如此小心翼翼会面。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关联几